的全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住过这么气派的宅子,都是兴奋的不行,就别提能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虽然在一个院子里挤的直叫唤,但仍是阻止不了他们的兴奋之情,大半夜那边都是嗡嗡的议论声。
今天王争起了个大早,趁着没人注意,先是去墙角找了找,还好这院子虽然显得衰败了些,面貌还是没什么变化,很轻易的就见到自己做的记号。
取出这个木箱子,王争回到房里细细数了数。
几个月过去了,这箱子里装着的金银财宝还是没什么变化,光鲜如旧,按王争估计应该能有六七十斤的重量。
按照明代的度量衡,一斤十六两,等于现代的五百七十克左右。
金子以一比五的比例折算,若是再算上铺着的白银,这些差不多要有三千多两的银子,即便是对于王争来说这个数目也不小了,这还有不少难以估价的珠宝没算在内。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哄乱声,王争皱着眉头出了门,果然是军士们在玩闹说笑。
见到他们轻浮的样子,王争第一次发了怒:“这才来了一天不到,看看你们懒散的模样,怎么要学那张阎王手下开始享福了?”
还在嗡嗡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军士们鸦雀无声的看着王争。
王争环视不知所措的军士们,冷声道:“忘了你们还在文登的家人吗,时局不靖,你们有什么资格玩闹,居然开始打闹起来,难道靠这些保护自己的家人吗!?”
“有银,你叫上黄阳,去把周围的两间院子都买下来,多花点银钱没事,主要是不能强迫百姓,这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能和张阎王一样!”
“买了之后不用通知我,你们俩就带着这些小子去练,只要是没事,日日加量的练!”
“遵令!”
现在王争手下的这些新兵都有两个官面上的身份,原本就都是文登营的军士,上任后又多了个盐丁的身份。
等董有银和黄阳都离开后,黑子才一脸兴奋的从里屋出来,说道:“大人,这院子挺大,我四处看了看,没几个人啊?”
这个时候,高亮也挠着头走了出来:“是啊大人,咱们都是粗人,也不懂什么账目算计的,查私盐要从哪开始搞?”
张大成做巡检与明末时候的文人做官一样不晓实务,被下层的师爷、账房、文书之类的巡检司小吏蒙蔽甚多,这些人才是对地方盐道最熟悉的。
这些小吏心里都鬼精鬼精的,王争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和张阎王一样的人,有没有雷霆手段虽然还不知道,但绝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这点道理大伙心里都和明镜一样。
这样的人继任,能不能蒙蔽尚且不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王争手握两百来号战力强悍的文登兵,自然有那个实力烧火,八成还要被王争拿来立威。
那日宴会上决定王争继任后没多久,小吏们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得到消息,甚至还没等王争回到文登收拾,就是纷纷离去,借口也是五花八门,如今王争得到的就是个空的巡检司。
昨天王争想了一夜,这时候见到高亮和黑子两个人既有些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反而是释怀了下来。
来都来了,还婆婆妈妈的担心这么多有什么意义,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