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当成自家兄弟的,掌柜入座吧。”
刘备也是起身,少见的没有与其他人讨好王争,拱手弯身,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某养马岛还有要事处理,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楼,两个在一楼的见状立刻拦在门口,冷眼看着刘备。
见到一楼的盐丁与外头的官兵,刘备心中在暗暗吃惊,也知道自己强闯不得,仰头看向楼上。
王争微微一笑,摆手道:“既然刘东家有大事处理,这小小宁海自然是留不住的,邵勇,放人吧。”
邵勇闻言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恭敬的道了声是,紧跟着瞪了一眼刘备,大手一挥:
“放人!”
刘备一声不吱的出了门,甚至还得意的朝楼上看了一眼,王争看后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没过多久,再次变得风平浪静,一脸微笑道:
“刘东家既然已经表了态,那大伙也可以选一选今后的去处。”
这句话一说,二楼立刻又安静了下来,过了没多久又突然闹嚷起来,但无论是怎么喧闹也没有一个人跟着刘备下楼,赤山镇的大掌柜苦笑着摇了摇头。
“好,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是自家盐杆子了,先说一件事,从今日起由我巡检司的官场出赤山盐,价钱嘛,就先定到一两八钱银子一旦,如何?”
说完,王争锐利的目光突然看向赤山镇的大掌柜。
“这这,王大人说的是...”
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王争来,赤山镇的大掌柜心中再难也不敢怎么样。
但是其余的盐杆子们可就不一样了,都在一边议论纷纷。
眼下赤山盐已经彪到了一两五钱,私盐贩卖也是有风险的,除去这三钱,还要有风险损失和输送花费,这一来二去,赚到手的银子可就太少了,有些偏远地方,人力畜力运送花销大的甚至还要赔钱。
实情虽是如此,但是一想到与王争理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王争只是坐在首位微笑着环视,果然,一个盐贩子忽然一拍桌子起身,起来之后却是面色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起身的这个盐贩子唤做刑胡子,一直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
方才刑胡子起来自报家门的时候,王争曾向他礼貌的笑了笑,刑胡子当时就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与王争套上点近乎,这时被身侧几个人稍微一激,脑子一发热就站起来了。
这一起身,周围的所有盐贩子都是看向他,顿时是冷汗直冒,满心的后悔,就想立马坐回去,但是王争的眼神已经过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刑胡子先是装模作样的施礼,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大人也知道,俺是金山左的,俺们地界离大人的盐场太过遥远,无论用人还是用骡马,运输都是太过艰辛,最多也就卖上一两七钱银子,这还不是俺一家在卖,刘东家那边也在杀价,他又有盐场,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