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正是。”
郝思成喘着粗气,看到一地的尸体,唉声叹气道:“黄哨官,协台有没有说,这州城还能太平吗?”
黄阳最后恋恋不舍的瞟了一眼郝灵芝,翻身上马后说道:
“有文登营和巡检司在,何以不太平?”
说完,也是驾马而去。
郝灵芝侧目向前,微笑道:“爹爹,不若就不走了,灵芝想看看协台是如何处置叛乱的。”
郝思成连忙摆手,说道:“不可啊,那王争素来杀伐果断,既然连黄兄弟都说宁海洲将血流成河,那就一定不会错啊...”
郝灵芝看向城内,正看到黄阳在马上一刀将一个乱兵劈倒,举刀喝令,身后的文登营战兵列队前进,步伐整齐划一,盐丁们则是在邵勇的带领下分成数股钻进小巷之中。
“文登营来了。”
“是啊,有救了!”
百姓们欢呼雷动,走出家门,自发的伏跪在道路两侧迎接大军入城。
见到这一幕,郝灵芝的纤手隐隐抖动,轻声道:“当世之强军,必属王协台麾下。”
......
“奉军令杀贼,护卫百姓,文登营,列阵!”
一名文登营队官抽出钢刀,大声下令,身后的几名长枪手列成一排,恰巧此时乱兵挥舞着腰刀冲来。
文登兵军士临危不乱,以阵型缓步前进,手中长枪排列向前,一刻钟不到,那些乱兵便是鬼哭狼嚎,不少人被当场戳成了血刺猬,其余人的扔下兵器就是四散而逃。
那队官并没有下令追击,深度贯彻王争的军令,文登营只负肃清大街市集,而乱兵跑入的小巷,自然有人在等着他们。
乱兵们跑入小巷,见文登兵并没有追来,刚刚松下一口气,从周围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紧跟着,手持钢刀的盐丁出现在他们面前。
“盐丁,好多盐丁!”
“巡检司的人。”
王争手中盐丁的威名不下于文登营,尤其是赤山镇那场血战,更是让人不敢小觑盐丁的战斗力。
三百余盐丁与两千多水匪苦战了一日一夜,最后拼的只剩下包括大队长刑一刀在内的三名嫡系盐丁还能站着家里,自那以后便是威名远扬。
“弟兄们,横竖是个死,拼了,说不定还能杀出条活路!”
盐丁与乱兵在宁海州城内的巷子中厮杀起来,喊杀声跃然而起,盐丁的人数比乱兵还要多,这次进城的盐丁加上邵勇的一大堆嫡系盐丁,足要有七八百人。
宁海州城不开北门,西门被文登营控制,东门又要横穿州城,余下能走的无非就是南门。
何刚和许千总的家丁见大势已去,便是盘算着从南门杀出一条活路,趁着文登营还没有杀过来,这些家丁带领乱兵浩浩荡荡朝南门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