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有银和管清天不方便去,两个人就在掖县城门口找了一处酒馆歇脚,王争跟着那仆人前往,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气派宅院。
也许是杨文岳提前打过招呼,门房见到王争后居然是赔笑着迎过来,银子的事提都没提,恭恭敬敬的带着王争一路穿过花园假山,来到书房门前。
“王参将,巡抚大人就在里面等着,你可要小心说话。”
王争朝那人点点头,大步迈进去后,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一座硕大屏风上画着黑白山水图景就立在书房后。
北侧的墙上挂着四字横幅——“家宅平安”,笔法苍劲有韵。
就在王争四处打量的时候,杨文岳笑了笑,挥手示意坐在一旁,这时候两侧的仆人丫鬟全都缓缓退去。
分主次坐好后,杨文岳又是细细打量几眼,含笑道:
“王争,你可曾对这次的旨意有所不满,可如实相告于我,这里没有外人。”
听了这话,王争也很吃惊,不过他并不十分了解杨文岳,他在历史上是个什么人也不清楚,就算是有也是不能明说的。
当下,王争抱拳道:“回抚台,天威难测,卑职不敢对圣意不满!”
杨文岳皱了皱眉,上前走几步拍拍王争的肩膀,温言道:
“王争,本抚知道你对刘总兵获功一事心存芥蒂,但讲无妨,本抚定当如时禀明圣上,还你一个公道!”
抬头细细看了一眼杨文岳,但王争依旧不能从他温和的脸上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他叫自己来就是大发善心,想给自己做主,不惜与有司礼监做靠山的刘泽清为敌?
这怎么可能,自从崇祯二年监军入边之后,皇帝对太监就是最为信任,地方上的文官巴结都来不及,杨文岳这种入京有望的更是如此,怎么会自毁前程。
王争正色道:
“卑职人微言轻,不敢与刘总兵争功,此次能以参将职衔驻防宁海,已是莫大殊荣,怎敢再言其他?”
杨文岳见王争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似作假,脸上出现一丝笑容,满意的道:
“那好,王参将你便立即回宁海。卫所诸事皆以军情为先,若遇紧急,可便宜行事。”
“卑职明白,谢抚台,告退!”
王争说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上街转了个弯后又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这才是松了口气。
自言自语道:“这杨文岳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争不相信杨文岳叫自己去就是他大发善心,想要为自己主持公道。
要知道,刘泽清抢功劳这件事背后运作的不可能只是南直隶的司礼监,山东地方的官员惹不起南直隶的大太监。
想要拍马屁示好的一定不少,不过究竟都是谁就不好说了。
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自然是露出的不满越少就越安全,现在还是以安心发展为上。
王争离开不久,杨文岳方才脸上挂着的笑容尽数消散,回身坐下来拿起一盏清茶,小酌一口,淡淡道:
“刘总兵,出来吧,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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