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要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又是一番当朝皇帝不管国事、独自逍遥的流言蜚语砸向我,不可啊不可。
我扯了扯袖口又扯了扯头发,苦恼的拿过信,挥手让他下去。
信纸很薄,寥寥几行大字——杜将军之女已启程,妖娆务必保证自己和她的安全,云备一案,牵扯甚广,虽已踢出庞党,但动不了根基,留住庞晔,乃明智之举,吾女日益聪慧,吾心甚慰。
云备一案牵扯甚广我知道,可是动不了根基是什么意思?留住庞晔乃是因我惜才,怎的有明智之举一说?
父皇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冥思苦想了一番,实在找不到答案我只得抬头唏嘘感叹一番后苦着脸找阿韵商量杜燕儿一事。
“若她是冲着庞大人来的,那么必定是要住进我这龙府,既然要住进我这龙府,那么作为房主的我必然要收取房租,这般想来,她来这恒阳,也不算一件坏事。”阿韵转了自己的发丝儿,说得头头是她的道。
我愤然,咬碎一口银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从小就看出你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亏得我把你带进宫给你吃给你穿,还怕你寂寞特地让你做我陪读,一直细心照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呵呵——”她掩唇,故作娇媚一笑,“小娆儿,不知是谁教会我唯利是图的?又是谁告诉我这世上除了庞晔之外就只有银子是万能的?还有,谁在上帝师的课时睡觉、让我帮着抄书百遍还陪着罚跪的?”
“···!”我幽幽瞟她一眼:“对对对,只怪我自己辛辛苦苦引一直白眼狼入室,还将她养的肥肥的,最后白眼狼盯上了自家主子,我连抱怨都抱不得!”
我独自满上一杯茶,忧伤的抿了一小口,咽不下去。
“行了,不就是掩下你的行踪不让杜燕儿知晓吗?小事一桩!”
“说说看。”
她挑眉:“还记得我给的那只猪头面具么?”
“你要我整天带上它?!!”
开什么玩笑!
阿韵斜睨我一眼,道:“姜老除了医术了得之外,易容术也是一绝,明日他来给庞晔查看病情的时候,你自可向他讨要一张人皮面具,遮掉容颜,保证庞晔见了都不认识你。”
“此话当真?”
“呵呵——”她阴测测笑出声,“你当下更应该关心一下姜老会给你什么模样的面具,是妖艳贱货样的,还是人老珠黄样的,或是珠圆玉润样的,又或者小家碧玉的···”
“···滚!!”
旦日,盯着那张面具,我才明白其实阿韵说的没错,我是应该早一点关心一下究竟姜老会给我何种样子的面具,阿韵猜测了一堆,怕是也想不到姜老会给我一张皱巴巴的老人面具,关键,还是男的!
我看着那张死气沉沉、皱纹遍布的男人脸,愣了半天,缓过神儿后抓着将将给庞晔看完病的姜老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问:“还有其他的么?”装个男人本身没多大难度,只是若装个老男人,还是在长时间中,那难度就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