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一定有暗室或者密道。”
燕幕城和陈汤对视一眼,得出结论,他们立刻再次安排人员对宫中每个角落。尤其是厚墙和地面进行地毯式搜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厕所和洗衣房,陆续搜出郅支单于的全部家眷,其中就有单于的正室大阏氏,还有燕幕城一个熟面孔——废太子驹于利。
他们被集中在庭院中,女人和小孩都哭作一团,单于成年的王子和公主们个个在众人的目光中瑟瑟发抖。
唯一面不改色的就是大阏氏和驹于利这一对母子。
……
经过对这六十多人细细审视,陈汤一肚子郁闷,郅支单于仅存的家眷几乎一网打尽,唯独少了单于本人和他的太子驹于赢。赵钦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燕幕城对着陈汤耳朵一番,陈汤点点头,陈汤将这六十多人分开单独审问。
于此同时,陈汤下令,即刻派人进驻郅支城的每个路口,将城门封闭,在没有找到郅支单于前一律只许进不许出。
……
分给燕幕城的是驹于利。
这自然是特意安排。
一间密室,两人对桌而坐。
驹于利脸上神情复杂,有痛心、迷惘、更多的是无奈。
“你父亲和你弟弟在哪儿?”燕幕城开门见山地问,“驹于利,你放心,在攻城之前,西域都护府就决定不会屠杀单于的家眷和城中百姓。”
驹于利表情一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燕幕城,结巴地问,“你是说,我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可以自由离开这里?”
燕幕城点点头,补充一句,“除了你父亲还有驹于赢,和你们不一样,他们作恶多端,天理难容。”
驹于利眉头紧锁,似乎在挣扎。
燕幕城也不催逼,静静等着他,终于驹于利深呼吸之后,哑然道,“他们去了狼窖,狼窖有个密道。”
“密道位置在哪儿?通往哪里?”
“就在刚进狼窖的石阶下,具体通往哪里,我不太清楚,他从来没有带任何人去过,”
驹于利颓然蹲下身子。
猛地又抬起头,“燕幕城,你能不能答应我,找到我父亲,不要在众人面前羞辱他,给他一个痛快!”
燕幕城盯着他的眼睛,血浓于水,他理解驹于利此刻的心境,伸出手扶起驹于利的肩膀,沉声回复:
“好,我答应你!”
……
狼窖一片狼藉。
依旧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之气。
这里已经没有狼。
如果有的话,或许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卷缩着一匹“会说人话的狼”。
从驹于利口中探知消息后,燕幕城悄悄出发,独自前去狼窖,没有让任何人随从,他答应驹于利不在众人面前,羞辱和处决他的父亲。
燕幕城步伐轻盈而谨慎,
径直走到狼窖台阶下,果然发现一道暗门,里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燕幕城静握手中剑,点亮一个火折子,一个半人高地道,在眼前弯曲延伸,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