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彭炎走到自己的帐篷前面,让林笑二人在人群中站好,自己则拿出一个喇叭喊了起来:
“清洁组的搞快了,没睡好的,有病的,只要能下床的都赶紧过来集合,晚了中午饭就没了啊!”
帐篷前的空地上慢慢地聚集起了三四百个人,双眼空洞的等待着彭炎的指挥。
“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我们先趁天没亮分头去研究所那边和主城区打扫了,研究所那边我带队,城区那边胡广带队,胡广到没到?”
人群前面一个麻脸汉子举手答应:“到了。”
“行,你那边和以前一样,干到中午吃完饭分一部分人留守,其他的分五十个找李管事带人监督着出去砍点柴火,剩下的去前面田里路上收拾收拾。我的人就先跟我去清洁研究所,上次去垃圾场那边的这次下午跟我去监狱那边,晚上六点往回走,七点集合分食物,听清楚了吗?不清楚的问我。”
下面一片懒懒散散的“听清楚了”。
彭炎看了一圈,喊了一声,那就出发。
难民们排成长长的队伍,有的朝农田牲畜那边走了,有的则从地下通道像老鼠一样走进了主城区,黑压压的分散在了大街小巷里,在天一教徒没有醒来之前,打扫干净昨夜的肮脏污秽和街头男男女女的尸体。,或者被人叫进家中干活,或者走进店里帮工。
去店里的人往往能偷偷吃上一点好东西,几个奴隶还为了这个打的头破血流,胜利者抹着脸上的鲜血,在店家温和的目光中,谄媚的走进店里开始劳作,倘若有掉在地上或者不新鲜的东西就丢给他们吃,吃的一脸幸福得意。
有些进了妓院的更是要提提裤子,虽然上不了手,但是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至于都是被抓来的这一点,在漫长的苦难之中,也留不下什么同病相怜的情绪了,弱肉强食,溜须拍马,放弃自己的人格,这样或许能活的长久一点。
林笑一行人出了西门,沿着水泥路往研究所走去,沿途都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植物,甚至有些植物还做了造型,偶尔有穿着光鲜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周围的房屋都是小洋房一样的装修,白晃晃的瓷砖反射着墙上的灯光,喷泉射出的水汽把空气浸润的恰到好处,彭炎开始安排人清扫外面。
林笑鼻端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边弯腰擦着喷泉一边打开了能量视野。
整个研究所都围绕在巨大的怨气之中,草坪下面透露出一股血气,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尸体,研究所大楼周围的怨气更是浓厚非常,几乎凝聚成了实体,肉眼看不见的无数怨灵围绕着大楼飞舞,发出阵阵哀嚎,极具恐怖之相。
彭炎走过来对两人打了个眼色,带了七个人走到研究所大楼门前,守卫给几人每人带上一个腰牌,便让开放几人进去了。
门外的半拉脑袋,开膛破肚面目可憎的怨灵都敬畏的看着腰牌飞的远远的,林笑疑惑的看了一眼腰牌,顿时被上面奇特的符文线条迷住了。
这竟然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画符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