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二人昏迷着挣扎着被众奴婢拖了下去。
只是,方才高喊“五小姐被糟蹋啦!”的婢女白雨,试图暗中往外缩。
绯雅心当仁不让,狠狠一脚把她踹到了绯尚书面前。
“贱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尚书大人:奴婢起初在庭院内打扫枯叶,谁知忽然听见五小姐闺阁内传来响动,便高喊救命,谁知此人根本不是五小姐,是二小姐房中的人。”
白雨说完,悠悠瞥了一眼绯雅心。
那眼神,似乎一切都是绯雅心指示。
“你什么意思?是你自己大喊大叫把府内的人都惊动了,关本小姐什么事?”
绯雅心抬起一脚狠踹白雨心口。
白雨纹丝不动。
绯雅心只觉余怒未消,干脆来了一出连环踹。
“砰砰……”
“啊!”
白雨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
绯尚书刚要阻拦,白雨“哇”地一声哭了。
人被打死了,怎么招供?
被打得也是憋屈死了。
“老爷,您看这是二小姐的亲笔书信,奴婢这里还有二小姐的给的酬劳。”
白雨颤抖着伸出手。
掌心除了一枚暗纹信笺,还有一枚雕文精细的翠玉簪:
“这簪子是二小姐出生那年,您亲自去酐山寺斋戒了整整一个月,费尽心血为她求来的,她觉得这簪子不值钱,便偷偷赏给了奴婢。”
意思很明了:绯尚书您待她如此,可惜二小姐根本不把您这个父亲当回事。
绯尚书神色一刹那的懊恼。
绯雅心这恶狠狠看向她:“贱婢,明明是你偷了本小姐的簪子,还敢狡辩?”
王姨娘适时看向白息,白息慌忙辩解道:“启禀老爷,二小姐昨日刚丢了簪子。”
“够了!”
绯尚书已听不进去任何话。
“你这贱婢污蔑五小姐不成,又来污蔑二小姐,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老爷。”
绯尚书快速撕毁信笺。
只是晚了。
二小姐的亲笔署名在信笺外面呢。
众人可都不是瞎子。
特别是绯雅慈,绯雅心的字迹,她还是认得的。
“今日之事,在场之人皆不可外泄。”
随着绯尚书一锤定音,众人神色和异离开雅慈轩。
闺阁内,绯雅慈久久不能平息。
“把这檀木塌抬出去,扔了!”
众丫鬟不敢怠慢,唯唯诺诺着应声抬走檀木塌。
五小姐很少动怒。
重叠屏风后,绯琰珏缓缓走出。
“五妹妹,今日你受委屈了。”
话落,绯琰珏便要走向阁外。
“三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走,妹妹想要你多陪一会。”
绯雅慈声音已是哭腔,面色近乎崩溃。
“好。”
绯琰珏闻讯折回,坐在檀木凳上,静静向她。
“哇……”
绯雅慈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此时闺阁内除了她,只有绯琰珏了。
在生母李姨娘面前,她尚且没有如此失态。
绯琰珏垂下眼帘,不发一言。
这时候她应该做的就是聆听。
“三姐姐,妹妹自小生性冷漠与人无争,终究是中了她的手段,为了李姨娘,替她在尚书府做牛做马,做尽了坏事,后宫要选妃了,她对妹妹说:‘雅慈,你们姐妹若是到了宫中,一定要互帮互爱。’,妹妹从来不信她这句话是真的,可更是没想到,这还没有选妃呢,她就已经忍受不了妹妹了吗?”
绯雅慈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