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说要取物,到底去了哪?”这时,谭清樰心中突然一拧,想到一件可怕的事,质问道,她很紧张,很害怕。
“什么去哪,我忘记了!”谭妙梦有些发愣,她是真的忘记了。
“秒梦师姐,你!”
谭清樰突然满脸的懊悔,似乎明白了什么,留下两行泪:“你是不是……是不是将那砍柴夫杀了……”
“我……”谭妙梦失语,脑海中一片空白。
谭妙梦的确是准备要去杀那砍柴夫,可却仿佛失忆,她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记忆严重空缺,可她却又不能将目的诉说的如此明目张胆。
其实在宗门之中,她与早已叛门的谭清霜同年,也算是老人,只是她的资质实在是差,便有些愤世嫉俗,叛门是耻,同样也是实力所在,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谭清霜的妹妹谭清樰,竟然年仅十五,也要骑在她头上。
若谭清霜仅仅是三段也罢,竟修仙不过三年,便达到炼气四段,这关键的一段之差,已然是低阶与中阶的沟壑。
所以谭妙梦处处针对,处处刁难,哪怕只是一个轻描淡述中,与谭清樰仅见过一面,描述里得其恩惠的凡人,谭妙梦都充满杀机,因为只有凡人,她才能杀得得心应手,不怕后患,亦可泄愤。
哪怕,谭清樰并不知道谭清霜是她的亲姐姐,被宗门所蒙蔽;
哪怕,谭清樰同样是个可怜的人,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可这一切与她谭妙梦有什么关系?
谭清樰的姐姐是她仰望的对象,谭妙梦认了,但决不能妹妹也如此,按宗门规矩,入门不分先后,修为为长,
谭清樰句句师姐的称谓,可是插入谭妙梦的心扉。
这样的气氛很怪异,大家其实都不在意凡人死活,但却清楚的知道,这谭妙梦又开始针对小师妹谭清樰。
“师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他……”谭清樰双目流下泪水,忍不住蹲在原地,捂住脸哭泣。
“师姐?不敢但,论修为这里你第二,谁敢当你师姐?”谭妙梦扭头不屑,心想这谭清樰可真是虚伪,明明修为比她高,还以师妹自称。
“谭妙梦,你这话什么意思?”为首师姐皱眉开口,有些不悦。
“对啊,谭妙梦,你自己资质差,这还要怪小师妹,小师妹这样称呼我们,是不忘本,怎么到你这,全是酸臭味呢?”另一名师姐同样打抱不平,清樰可是大家公认的好师妹,而这谭妙梦这个老女人,她们都厌的很。
“呵,对,我资质差,那就是谭清樰为所欲为的底气?”谭妙梦悲凉而笑,她笑自己明明过去是这些丫头片子的前辈,此刻却一点尊重都感受不到。
“为所欲为?到底是谁为所欲为?”为首师姐面露难看之色,挑眉拔剑。
“你敢对同门动手?”谭妙梦似乎豁出去了,狠狠抬起脖子。
“笑话!荒郊野岭,你以为我不敢?”那师姐指尖旋绕,作势就要御剑杀人。
谭妙梦急忙后退:“谭妙玲,你胆敢感违背宗门门规,企图弑杀同门?”
她嘴依然很硬,但她的内心却怕极了,甚至如此死亡的威胁让她感到一丝熟悉,但却想不起何时也如此。
本蹲在地上哭泣的谭清樰见状,急忙起身拦住妙玲师姐:“妙玲师姐,算了,大家都是同门……再说了,宗门都有命符,哪里有荒郊野岭的说法。”
谭妙梦一听,停住后退的架势,心里一顿怒火,心想这谭清霜可考虑的真周到,出言质问:“呵,谭清樰按照你这意思,就是没有命符,就可以杀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