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月华故作欢喜地应道:“好啊,几天没弹琴了,正想着弹上一曲解解闷呢。就不知今天是谁的好日子啊!”
苏媚儿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就是白筱暖,白姑娘要上豆蒄台了。你是没见呢,这姑娘的底子真是太好了,在香雪园养了这么几天,就嫩得出水芙蓉似的,连我看了都移不开眼睛,恨不得上去摸一摸掐一掐。”
月华笑了:“白姐姐五官本就精致俏丽,加上苏妈妈的精心调养,绝对是一个艳惊四座的可人。”
接着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先前不是说白姐姐被孙公子定下了吗?怎么又要上豆蒄台?难不成是孙公子改变心意,不要了?”
苏媚儿听了,笑嗔道:“你这傻丫头,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栽培白姑娘,可不是为了便宜什么孙公子!像白姑娘这种几百年长不出一个的美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人领走。她是注定要站在高处,让男人们争得头破血流,倾家荡产的女人!”
“孙公子想要花几个银子,悄无声息地将白筱暖带走,这怎么可能啊!他想保密,我偏要弄个满城风雨,眼下,全城的人都知道,永安第一美女白筱暖要上豆蒄台了,今夜,你就瞪圆了眼睛,等着看热闹吧!”
说着,腰肢款摆,轻快地出门去了。
月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锁住眉头,她真不敢想,今夜等待白筱暖的究竟是什么。
天擦黑儿的时候,媚奴馆里已经人员爆满,豆蒄台前坐满了荷包鼓胀的男人。
一个个面现油光,踌躇满志,势在必得。
一些小富人家的颜控男,则自觉地溜边坐下,只求一饱眼福,明白自己的小荷包,罩不住这一等一的绝世美人。
穿着男装的月华,也早早坐到豆蒄台下用轻纱围住的缦帐里。
身边的姑娘们指指点点,悄悄议论着外面的客人,有不少都是常来的熟客。
当她们提到孙凯这个名字的时候,月华好奇地向外张望了一下,就见一个身着团花锦袍,头戴四方冠玉,五官清秀,一身和气的青年男子,正端坐在豆蒄台前。
此人,正悄悄打量着,身边那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大胡子男人。
脸上竟微微的有些紧张。
原来,孙凯已经听说了,这个包着缠头,挂着赤金耳环,身着及地长袍的男人,是瓦里国的特使,名叫力山。
是特意到永安给当朝皇上敬献美女的。
从打进城,就一头扎到媚奴馆,霸住馆里最有人气的头牌,阮恬儿和馨柔不撒手,日夜欢娱,弄得城里那些钟情于这两个女人的男人们,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据说此人,在瓦里国大权在握,挥金如土。
就算孙公子富可敌国,面对这样的对手,也不免有些忐忑。
月华的心里也不由抖了一下,虽然孙公子看起来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有些配不上白筱暖,但鉴于他千金买画的赤诚之心,月华还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将白筱暖纳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