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凯一见,飞身跃上豆蒄台,一把揽住白筱暖,焦急地喊道:“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快醒醒啊。”
说话间,泪水已然滴落在白筱暖的脸上。
接着回头大喊:“快,请大夫过来。”
话音未落,手下的小厮已经飞跑出去了。
力山见白筱暖晕倒在地,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生气地将举着的手,指向苏媚儿骂道:“你这黑了心的娼女支,居然弄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上来骗钱,怪不得还说什么,出了钱,即刻就可以把人带走,原来不过是想快些把人推出去,免得栽到手里,赔了银子!”
“瞧瞧,嘴角边还淌出血来,这不是肺痨是什么!”
苏媚儿见此情景,也一下子懵住了,弄不清楚白筱暖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牙说道:“力山大人息怒,我拿项上人头担保,白姑娘绝对没有什么痨病,我们馆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健健康康,水水灵灵的,这一点,在永安城里,那是有口皆碑,要不,我们的生意也不可能这么红火。”
“您在馆里也呆了这么长时间了,对此,肯定有所了解!这白姑娘,她只是过于激动,才晕倒的。我马上过去,把她弄醒,让她给大人赔罪。”
力山脸色铁青,重重地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训斥,苏媚儿忙给力山身边的两个姑娘使了个眼色,阮恬儿、馨柔心领神会,立刻捶背揉心,安抚力山。
两个久经沙场、力战群雄的头牌火力全开,放出多年功底,这让一向喜爱美色的力山,如何撑得住!
就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当即忘了要说什么,身体突然被掏空了似的,突然变得绵软无力,简直站立不稳,无法挪步。
偏偏那股血气,化柔为刚,仿佛可以开天辟地,无坚不摧。
力山忿忿地扫了一眼台上的白筱暖,半推半就由两个美女架着,向月亮门走去。
心里却还是有一丝遗憾:“这个美人,若是能带回瓦里国调教一番,敬献给国主,那岂不是美事一桩,也不枉此行。可惜,是个病秧子,在她身上投资风险太大,只怕会血本无归。后宫那种地方,可容不下这样的病弱之人,还是罢了。”
心中恼怒无处发泄,力山便想着要破坏点什么,于是顺手抓住豆蒄台下围着的轻纱帐,用力一扯,哗啦啦将那轻纱撕了下来。
正在弹琴的月华惊得猛一抬头,恰巧对上了力山那满是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见到月华的时候,曈孔猛地一缩,受了惊吓似的,瞪得溜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月华。
眼里闪动着野性和贪婪,似乎已经穿透了衣衫与肌肤,直接看到了骨子里。
月华躲避不及,目光淡然地掠过力山,继续若无其事地弹琴。
手心里,却已冒出了冷汗。
苏媚儿心头大惊,抢上前来,用身体遮挡着力山的目光,谄媚笑道:“大人,是觉得这曲子好听吗?呆会儿,我让妙音姑娘到房里给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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