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傻丫头,生老病死,是活着的一部分,但凡是个喘气的,都要逃不过这个过程,嗯,也许有的人,无法从青丝到白发,尝不到老去的滋味,那或许也是一种遗憾。”
冷渊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忽然有些伤感。
“哥,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有事,我们还要杀了力山那个老贼,为爹爹报仇呢!”
“力山一定会死,并且不得好死。当年就是他带人追杀月华姑娘,把她逼下山崖的。”
冷渊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他真希望有一天能与月华并肩联手,除掉力山王爷,为父报仇,却不知这身体,是不是能熬到那个时候。
冷唯忍不住啜泣起来,“哥,瞧你说的,你一向豪气冲天的,怎么可以如此低迷?还没找到病因,居然就自己吓唬自己。”
月华听到这里,赞了句:“冷唯说的有道理。”
一步跨进屋来,仔细观察了下冷渊的气色,吩咐烟岚:“去把雨晴姑娘请过来,那边事情,应该也快处理好了。”
烟岚见月华说话,忙向外跑去,刚一出院门,便与匆匆赶来的方雨晴撞了个满怀。
“正急着请方姑娘过来瞧瞧呢,可巧儿姑娘就赶过来了。”
“冷渊长老不要紧吧?”方雨晴眼神忧虑。
烟岚苦着脸,摇了摇头:“看样子不是很好。”
方雨晴的眉头皱了起来:“快带我瞧瞧去。”
眼前那张青黄色,隐约泛着黑气的面孔,让方雨晴大吃一惊,她张着嘴,半天也无法合拢。
这几天事情太多,没注意冷渊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脱了相!
心头猛地一沉,方雨晴一语不发,直接为冷渊把脉,接着又抽出一根银针,刺伤冷渊的指尖,挤出一粒黑色的血珠,抹在一片洁白的瓷片上涂开,然后撒上些药液,静静观察。
屋子里很静,时间凝固了一般,挤得令人窒息。
冷渊很想说点什么调节一下这沉重的气氛,无奈痛彻心扉的感觉袭遍全身,他实在是没有精力照顾别人的情绪了。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目光全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瓷片上。
瓷片上那滩小小的液体,令人难以置信地变幻着颜色,由红转紫,再转蓝,最后竟完全变成了黑色。
方雨晴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怦怦的跳,口干舌燥,手也微微地抖。
冷渊从方雨晴的脸上已经找到了答案,努力提起嘴角,笑了。
声音虚弱地说道:“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黑风派已经找到掌门人了,我相信她可以带领黑风派走的更高、更远。先祖的遗愿能在我的手中实现,真是我的幸运,我可以毫无愧疚地去下面见他们了,把当初在岩洞中陪伴掌门的那些事,讲给他们听。”
方雨晴的泪无声地流下,颤声说道:“冷渊哥哥,雨晴无能。”
话没说完,已经嚎啕起来。
月华急了,“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雨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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