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低着头把藏好的手机拿出来,就给白露发了条信息,问她现在在干嘛,在镇上做什么工作。
信息很快就回了,她说在朋友店里帮忙,地方在光明路南边的一个服装城里。
看完我立马就拿着手机问孙萍,光明路在什么地方,那个服装城怎么走。
孙萍还没来得及回我呢,教室的门就砰的一下被人给踹开了,是耳环女,她闷着头憋着气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红红的,像是挨了巴掌,她进来后没说话,也没人敢搭理她。
出人意料的,她经过我座位的时候,可能是看到我手上抓着手机,竟然压着声音特别客气的说了句:“借下手机,打个电话。”
虽然话说的和气,但看她脸上那表情,明显是憋着气,我也怕惹了这火药桶,拿我撒气,就把手机给她了。
结果这一去,整个自习课她都没回来,后来吃完晚饭回来上晚自习的时候,她人还是不在,我问了她旁边人都说不知道。
这下我心里急了,心说不会第一天上课就把我手机给拐跑了吧,心疼手机是小,关键是那里面还存着白露的电话呢,要真丢了我可咋找她去啊。
我琢磨要不要出去找找的时候,耳环女回来了,脸上带着笑,看样子事情办的不错。她过来给我还手机,正好孙萍出去上厕所了,她就一屁股坐我边上了。
她说挺不好意思的,刚才打完电话和几个朋友吃了饭,聊了点事情,一时投入,把借我手机的事给忘了,所以回来晚了,让我别往心里去。
她说话的时候对我还挺客气的,没那种女混混想象中的霸道和嚣张,让我对她感觉好了不少。
但那时候我心思却不在她身上,我嗯嗯啊啊的点着头,一边敷衍的说没关系,都是同学,一边看她还坐我旁边,就心想你这家伙怎么还不赶紧走啊,难道找我还要借啥东西?我他妈还等着跟白露聊天呢,这么久没回也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你心里越害怕一件事,它就越容易发生!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对我来了兴趣,后来孙萍回来的时候还跟她说换位子,让孙萍坐她那去。
我靠,赖着不走了还!
她找我聊天,问我手机不错啊,家里挺有钱的,诺基亚啊。
我心里着急,但也不好跟她明说,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她说没钱,来这上学表姐给买的。
然后她就问我是哪里人,听口音挺像白兔镇的,也凑巧了,她也是白兔那的人。
说话的时候她就趴在课桌上,下巴顶在上面,噘着嘴,用手拨弄着我的铅笔盒。
那时候虽然秋天,但天挺闷的,还有点热,她外面套的是校服,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衫,领口低,加上她趴着,我坐着,一转眼里面白花花的一片,瞬间就把我给看的不淡定了。
我赶紧扭头过去,提醒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啊,我可是红旗下长大的,星光灿灿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咋能这么不要脸呢,但她一说白兔那两个字,我就忍不住浮想联翩,眼睛特别自然的就往她下面瞄。
搞的她后面问我的话都没怎么听清,就嗯嗯啊啊的点头,随便支应了两声,说对,我就是白兔那的人。
其实我哪里是白兔镇的人啊,是因为我表姐家在那,小时候在她那边住过两年,所以说话的时候带了些那地方的口音。
结果听完后,她说的话倒是让我挺吃惊的,她拍着胸口长出了口气,说:“吓死我了,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还以为你跟那帮人一样,也是城里来的呢!”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来了精神,寻思她这口气,该不会是对城里来的有啥成见吧,就忙问她咋了啊,城里来的怎么了,还有你说的那帮人是指谁啊?
她就告诉我今天早上收拾的那个眼镜男就是城里来的,没啥屁用被打了之后还特别拽,牛逼哄哄的叫了几个人说要跟她开战,真是可笑,下礼拜放假的时候她把人给叫来了,就有他们哭的。
后来聊着聊着才知道,一开始我们这学校都是附近村里学生来上,挺穷的,后来校长为了改善办学条件,就想了办法,凡是市里面那些打架闹事,别的学校不肯收的混混流氓,来到这一路绿灯,不管你以前干过啥,只要交足学费,然后来了学校不捅出大篓子,基本上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也就解释了为啥其他学校不肯收我,只有肯要我,而且一年之内学校可以盖起四层高的教学楼。
耳环女还告诉我,那些市里来的混混流氓来了之后,就特别看不起咱们乡下人,特别拽,各种收保护费,拿人当狗使唤,所以城里乡里的这两帮人总发生冲突,算是水火不容吧,今天早上我看到的只是个缩影,还有次上课时候直接冲进来用钢管打人的呢!
听到这我倒吸口凉气啊,心说尼玛,刚才幸亏我光顾着看她的白兔,走了下神,说自己是白兔镇,没说是城里的,不然上学第一天就要惹麻烦了。
虽说我不怕惹事,但要真打起架来,一方面我孤家寡人的,不是他们对手,另一方面我爸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再惹事就没我这个儿子,他这次是认真的,我可不敢以身试法。
后来快下晚自习的时候,有个留着短头发学生头的女生过来找耳环女,让她陪着回趟寝室,说有话跟她说。
她跟耳环女一样,坐在教室后面,是我们几个为数不多的美女之一,皮肤白,长相斯斯文文的,眼睛大,比较瘦,是我喜欢的类型,跟白露一个级别,就是岁数嫩了点。
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没意的朝我这看了眼,眼神挺复杂的。
耳环女走的时候,跟我说她叫叶青,虽然混得不好,但看在我俩都是白兔镇的份上,让我以后有啥事就报她名字,在这学校保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