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在自家铺子上挑了两件寿衣,又用白布缝了个布包,三件东西统一打包,然后就往隔壁村那户姓高的人家赶。
院子门正好开着,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条大黑狗,连眼睛也漆黑的那种,它看见我之后,咿唔了两声,乖乖的跑到了一边的草堆上卧着。
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黑狗一眼,奇怪的说:“这死狗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看见没有进院子的生人,它都要叫半天,今天怎么见到人都进来了,却不叫?”
我连忙说自己从小就不招狗咬,这并不稀奇。
女人半信半疑,问我来她家做什么,我问她家里是不是有个姓高的男人?
她点头说是。
我径直走进屋去,将寿衣和布包拿出来摆在桌上,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人给拉住了。有个人粗暴的抓住了我的后衣领,还没等我回头看清是谁,脸上就挨了一拳,紧接着我被人抵在墙壁上,问:“老子来问你,你这是他妈的什么意思?”
顿时,我气得不行,跟他扭打在一起,我好心好意来送东西的,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敢打我,简直太不讲理了。
那女人上来拉架,但是根本没用,都在气头上。
我们打得不可开交,直到两个人都没有力气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开始论是非。
“好端端的,你凭什么打人?”
“你他吗的没事往我家里送寿衣,不是讨打吗?”
“又不是我愿意送来的,是你媳妇让我送来的!”
男人愣了一下,望着站在一旁的女人,“你订的寿衣?”
“我哪里订什么寿衣啊!我又没疯!”
我顿时愣了,仔细一想,似乎又没错,是姓高的人家,而且我之前还问过那个女人,屋里是不是有个姓高的男人…;…;
那女人走过来问我,是谁让送我的,我急忙说可能是我走错地方了,然后准备退出屋子,结果那男的把我叫住了。我以为他气不过,还要找我麻烦,谁知道他把我叫回来,招呼我坐下,问:“是不是一个女人让你送的寿衣?”
我愣了一下,点头。
他大叫不好,对着他媳妇说:“快去把我大哥找来,就说出大事了!”
他媳妇一听,立马奔出院子。
他跟我说他叫高飞,他哥叫高阳,让我送寿衣的女人多半是他大哥高阳的媳妇李香,又说李香根本不是自己失足淹死的,而是被他大哥高阳逮到了她与野男人的奸情,仓皇出逃,自己不小心掉进水库淹死的。
什么半夜让她去洗衣服,失足落水,全是李香娘家人胡编乱造出来的,让我不要信。我心想,我信不信倒是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女人不肯放过高阳啊!
没一会儿高飞的媳妇就带了个人回来,看样子像是喝多了,浑身酒气,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我心想这应该就是淹死的那个女人的老公高阳了,果然是个酒鬼!
四个人坐下来。
高飞又说了一通,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现在两边各执一词,而且那女人肯定不会放过高阳,这可如何是好?这件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却把我给搅进来了,我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替那个女人送寿衣,我脑子也被门夹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商量无果后,我将寿衣拿回了老叫花子那里,晚上就等着李香来,我问个清楚,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叫花子说过,只要是来店里的客人,我都可以随便问的,他们不会生气。
果然,夜里一点,李香准时来到了屋里。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身上已经干了,踩在地上也没有水印,只不过脸色实在是粉红得有点诡异,看来是那些蜜桃味的汽水起了作用…;…;
“你把寿衣送过去了吗?”
知道面前的是个死人,我已经没那么恐惧了,硬着头皮说:“我不会帮你送寿衣的,你自己是怎么死的,你自己清楚,何必再去害人?”
李香忽然笑了,嘴角拉的老长,“我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我又没有亲眼看见,我只知道人鬼殊途,阴阳相隔,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谁知道李香冷着脸说:“那你的那个冥妻呢?”
我顿时愣了,问她怎么知道白静的事。
她说:“你在这里卖东西,不就是想我们这些买东西的人给你帮忙吗,你的事我自然知道,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要害我的人都进不来,原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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