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那些与她一起的鲜卑兵,根本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
其尔木心知托娅不愿意说起这件事,连忙上前解释道:“都还活着,只不过被控制起来了。”
“被谁控制?托娅看中的那个男人?”
尽管不愿意承认,其尔木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托娅的母亲神色大变,她转身急匆匆的步入议事的房子,托娅与其尔木对视一眼,耐心的等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托娅的父亲脸色极为不好的走了出来。他看着托娅的眼神,明显在谴责她的任性胡闹。托娅心里有愧,只能低着头承受。
“说吧,出了什么事。”
托娅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父亲听,鲜卑族长越听越心惊,听到最后已经皱紧了眉头,明显事情严谨到了一定程度。
“你是说,布番族长不愿意你去营救他,对宋骜极为忌惮?”
“没错。”托娅点了点头,“他或许是想暗示我们什么。”
鲜卑族长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着重处理,你先好好休息。”
托娅听到这里,突然就红了眼眶。她犯下这么大的错误,阿爸虽然谴责她,却并没有真正生自己的气。
似是看出了托娅的情绪波动,鲜卑族长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别想太多了,至少你把铜印保护的很好。”
托娅用力点了点头,多日的疲惫与心伤,在这一刻才总算得到圆满。她不怕的,她的草原和家人还在。
其尔木熟门熟路找到自己定居的住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他总觉得宋骜变成如今这样,与自己有一半的关系。他觉得托娅可能陷入到了一个盲区,宋骜身上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只要被挖掘出来,就可以避免这场战争,避免更多的死伤。可是,宋骜本就是一个拒人千里的性格,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自己又如何得知他的秘密?
想到此,其尔木心烦意乱的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出神。
而另一边,与他一样心烦意乱的南宫烨,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宋骜,无声哀嚎。
他的裹裤高高撑起了小帐篷,看上去极为惊人,一时半会都难以消散。
南宫烨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宋骜搂紧。宋骜睡眠向来浅,有一点声响都会惊醒,可自从睡在他身边后,警惕性都减了大半。
这个夏天,真是该死的燥热!
隔天一早,南宫烨顶着一双黑眼圈,带着梁潇进山练功。梁潇紧随其后,生怕自己一个留神就跟丢了。
南宫烨落在一棵树上,转身看着梁潇,“闭上眼睛。”
梁潇听话的闭上眼睛。
“很好,现在,你的耳朵就是眼睛。你要分辨风的方向,通过听觉去感受周围发生的一切,让心随着风而动。”
“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梁潇犹豫着抬起头,眼睛紧闭,“师傅,我不敢说。”
南宫烨挑了挑眉,“不用怕,尽管说。”
“我...看到了师傅的黑眼圈。”
南宫烨:“...”
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又不是不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