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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你可是怕了?”宋骜笑盈盈的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鲜卑族长站起身,意外的发现这男子的身形,竟是如此娇小。甚至与托娅的母亲比起来,还要瘦弱许多。
“年轻人,太自信对你没有好处。”
宋骜似是不耐烦了,掏了掏耳朵,将不存在的耳屎一下弹飞出去。
“族长是个痛快人,答应不答应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鲜卑族长脸色一沉,他没有宋骜嘴皮上的功夫,自然是说不过他。但若因为今天的过失,丢了草原上的占地,那将是他作为族长最大的失职。
“这不可能,宋骜,你明知自己在狮子大开口,如何奢望我能答应你无礼的要求。”
在草原面前,族长的尊严通通被抛到一边。他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畏惧,畏惧自己会输掉族人们的城池,所以退缩了。
宋骜没想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干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族长的意思是?”
“我总要知道昆仑奴暴动的目的。”鲜卑族长暗自制止了托娅背后的小动作,宋骜既然敢只身一人前来,又怎能被她轻易控制。
托娅在心有不甘,也只能收起了其尔木当初给过她的,并不入流的蒙汗药。宋骜不是会医术吗?这么低端的蒙汗药,他都没有嗅出来味道?
事实证明,无论托娅经历过什么,她的单细胞依旧不能改变。
莫说宋骜早就知道托娅的动作,提前有所防备。就算是他对托娅的动作一无所知,懂得医术的人,若轻易被药物所控制,怎能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拥有一手医术。
宋骜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似是没有察觉族长与托娅之间的互动。他想了想,对着鲜卑族长说道:“昆仑山资源短缺,野兽众多,不是久居之地。族人们暴动,自然是为了踏上草原,有一个立足之地。”
“呵,笑话!”鲜卑族长冷笑一声,“这真是我听过天大的笑话。生来做奴隶的人,妄想推翻过去的政治,与我们平起平坐?”
宋骜狠狠皱起了眉头,厉声问道:“他们何曾生来就该做奴隶?”
鲜卑族长一愣,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样奇怪的问题。哪里有什么何曾不该,分明从一开始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这宋骜脑子坏掉了不成?
他在心里碎碎念的同时,殊不知在宋骜眼中,他就是个是非不分的老古董。
“一个庞族关乎到整个草原的存在意义,况且,除了人数,你们占有绝对的优势。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宋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很想把这个老古董迷晕,然后使出各种非人的手段折磨他,直到他松口为止。但那些,他也只能够在脑海里幻想一番。
毕竟现在,莫说带走他们的统领,就是他想全身而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他激怒了这个统领整个草原的鲜卑族长。
在他们眼中,宋骜是侵略者。而在宋骜眼中,他们就是一群腐朽又麻木的生物。
他们视宋骜为敌人,宋骜视他们为垫脚石。前者为了责任,后者却是为了那一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