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虹形的细管,从另一头流了出来。
徐文山道:“你看,水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是向下,不然它如何通过这道虹形细管的?在某些情况,它也会往上跑。”
这只是普通的虹吸现象,只要细管的另一头低于水面,水就会因为压强从细管中流出来。这个现象在徐文山的世界只是小学实验的水准,但在这里,道士还没见识过。
徐文山侃侃道:“所以水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往下,它有的时候往上,有的时候往下,它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总是那么下流……”
若水怔怔地思索了一会儿,徐文山的胡言乱语竟给他的道心造成了一丝裂痕。
这对他来说是久违的体验了。
若水喃喃道:“让我思考一会儿,让我思考一会儿……”说罢,就陷入了僵直状态,待在那里不动了。
徐文山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做了个鬼脸,若水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此情此景令徐文山大为感叹,若是结丹期以上的修真者都是这种人,他实在不知道仙盟是怎么维持正常到今天的。
接着,他望向了一旁的的云裳。
那姑娘看见徐文山注视着自己,磕巴着说:“你要是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我是不会饶了你的,我大蔡的儿女,从不畏惧**……”
徐文山痛苦地揉了揉脑袋,心想大姑娘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以这个姑娘的智商,让她自行走回去还能安然无恙的概率基本为零。
他把头伸出车窗,叫道:“雷老虎!”
雷老虎屁颠地从车队后方跑过来,道:“在!”
徐文山盯着雷老虎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妥,如果让他把着姑娘送回去,恐怕路上会把这姑娘折腾死。便说:“不是你,叫李大壮过来。”
过了会儿李大壮又跑了过来,徐文山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若是让李大壮护送这姑娘回去,很有可能发展成这样的剧情:一年后李大壮和这姑娘抱着一个新生婴儿逃到自己这里来,说他们结婚了,而且正遭到整个云家的追杀。
徐文山对底下的人说:“把敌人首领带过来。”
抬着敌首的士兵把担架上的李成刚送到徐文山面前,他肋骨上的箭被鹿鹤沟的人用刀剜了出来,同时用酒精清洗了一通。但是仍然性命垂忧,很有可能一顿高烧就要了他的命。
指望他原封不动地把这个姑娘送回去是不可能了,徐文山希望能从他嘴里敲出一点消息。
“这个云家是什么来头?”
李成刚在担架上虚弱地道:“你觉得我会向敌人出卖情报吗?”
徐文山很干脆地说:“如果我不知道这姑娘什么身份,我就不知道该用什么礼节待她,你也不希望这女孩在我这里遭受到什么心理阴影吧?若是她在我这里受了怠慢,有一天她回云家了,恐怕你我都会不好受吧?”
李成刚忍住心里的怨气,道:“好,我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