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中的娱乐大多就是听听奏曲、看看歌舞什么的。
那些歌舞嬴政早就看腻了,便令孟勤找到好玩的东西进宫消遣,所以只要李思想得出来哄秦王开心的法子,就有机会入宫表演,见到秦王。
这个法子还真能行,是最快能见到秦王的办法,可李思能做什么呢?她认真想了想:“我会讲故事,讲笑话。”
孟玉翻了个白眼:“堂兄若是对王说,有位擅讲有趣故事的李思……王必说,听故事更腻。”
也是,讲故事怎么可能引起秦王的兴趣,讨他欢心,李思又想了想:“我会舞剑,表演这个如何?”
“咳咳,入宫舞剑,你不怕被当做刺客逮起来吗?”孟玉摇了摇头,“王不愿看什么歌舞,再说,真要比剑法,宫里的侍卫都比你强!”
“……”李思无言以对。
“贤弟,你那么聪明,赶紧想个有趣的,秦王听了必定想召见你的法子。”
“有,有了!”李思灵光一闪,“我会变魔术,秦王一定没见过!”
听着语气,公孙云颇骄傲,李思也就顺着她的心思来抬高:“我也久仰公孙先生之名。”
早过了双十年华,嘴不饶人,是名家一等一的辩手,但至今还未能嫁得出去,倒是长得花容月貌,但这脾气性子要强……是无人敢娶。
“我仔细看来,李思小弟长得清丽端庄,五官柔美……”公孙云观察入微,嘴角一扬。
李思听她这么说浑身不自在了,初次见面这样目光直白地打量人怕是不太礼貌,而更让李思心虚的是,她以为公孙云看穿了她女扮男装。
“若小弟是女儿身,必定是位美人。”公孙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绣着红梅的锦帕,捂嘴而笑。
“公孙先生怕是说笑了。”李思背后直冒冷汗,这名家辩手眼光如此犀利么?
公孙云将手中锦帕递给了李思,李思愣住:“这是?”
果然是看出她是女儿身,所以才拿这女子用的锦帕来试探她?李思心里发毛,寻思着如何应付公孙云。
她装成男儿至今,还从未有人看穿过她的身份,是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得好好反思……
“君子傲如梅,听闻韩非公子是爱梅之人,这是我亲手所绣,劳烦李思小弟替我交给韩非公子。”公孙云面露娇羞红晕。
李思震惊脸地盯着公孙云,咳咳,公孙云跟她搭话就是为了这个帕子,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心上人是韩兄啊。
“一定帮公孙先生送到。”李思如释重负舒了口气,多问了句,“公孙先生与韩兄可是旧识?”
“五年前,便认识了。”公孙云娇声道,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美眸流盼。
李思也未深想,见公孙云含情脉脉的样子,还以为她与韩非真有那么段美好纯真的回忆。
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寝房,李思才想起公孙云的锦帕,便把这红梅帕给了韩非。
韩非懵了:“这是名家的公孙云送我的锦帕?”
“是啊。”李思嘴里全是饭菜,到现在才腾出时间吃饭,韩非早吩咐人为她留了饭菜。
“她送我这个作甚?”韩非迷惘。
“你们不是旧相识么,人家女子心仪你,送你定情信物,这你都看不出来。”李思自顾自地夹菜,也没有留意韩非神色。
“贤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听错人了?”韩非凝眉,“我与公孙云从未见过。”
“没错,就是你!指名点姓就是你!”李思听得清清楚楚,怎会有错。
韩非面色微沉,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是李思故意开玩笑的:“贤弟胡说。”
李思咀嚼完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韩兄不必羞涩,这男儿成家立业,是正常事。我看名家公孙云还有几分姿色,又是名门大家之后……”
韩非听李思越说越不像话,皱眉冷眼,将那红梅锦帕扔在木桌上,便回他的屋子去了。
“韩兄……”李思自忖也没说错什么话啊,韩非为何生气,“喂,韩兄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李思拿起那红梅锦帕,仔细瞧了瞧,一针一线绣得精巧,韩兄如此不解美人盛情实在是枉为男儿,难怪单身。
……
正式参加桃李山庄大会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上百号人,来自二十八家,有没来参加大会的学家也前来围观。
所谓的百家辩学会,分两种形式,其一是两家以上群辩切磋,其二是两家学派一对一地争锋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