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的手从侍女的拇指上拿开,“你要先用手,再用舌头。”
“交待什么?”史闲惊讶的问,“交待为什么这么接待你?”
他接着哈哈大笑道:“因为我姓史,他姓廖啊。你还想吃什么?你不会真想吃了我们吧?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嘴巴突然被塞了一只手进来。
廖应手的手。
被周游用剑柄猛然一撞,送到史闲嘴巴里去。
啊的两声大叫,廖史二人同时起身,以手按剑:“周副堂主,别太过分了。”
周游微笑道:“你们请我吃屎,我请你们吃手。难道手比屎还恶心?不过,你们请我吃屎也好过请我喝酒……至少吃屎不会死。另外,我现在是帮主了。”
廖应手用侍女的手臂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厌恶的说:“你也没有喝死。”
周游冷笑道:“是么,我的酒量我还是清楚的。你们在我倒下后说的话,碰巧我还记得。”
廖应手微微变了变脸色:“那又怎样?”
周游平静的说:“我只想问问,是谁吩咐你们这么做的,酒里下的是什么药?”
史闲忽然哈哈大笑道:“周兄,你这么问未免就太耿直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周游眯起眼睛:“所以你也很耿直的承认了?”
史闲微笑道:“我们承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我们承认了,你也没有办法。一对一你都不是对手,何况我们两个,你一个。”
廖应手也冷笑道:“我们既然能等你来,自然不会害怕。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周游微笑道:“我确实很想试一试。”
周游说话时已经出手。
剑光出鞘,脑海中剑路走势迅速流转,刹那间攻出数剑。
他此刻以一敌二,又对玉梭剑法五层的实力抱有怀疑,因此一上手就是起剑抢攻,意图快速压制住对手。
叮叮叮几声脆响,剑锋相割,发出刺耳的金属音,对阵两方各自心中暗暗惊诧!
廖应手和史闲惊讶的是几天不见,周游这草包剑法忽然变得剑势厚重,颇有法度,倒像一个老师傅一样。
他们各自用的游龙剑法和沧溟剑式,均已小成,在北滨城年轻一代可算翘楚。没想到居然压制不住对方。
而周游暗自心惊的是,这玉梭剑法五层什么玩意儿?
说它弱吧,好像和这二人同时对攻也不落下风。
不过也不能说它强,因为叮叮当当拆了十几招,还没见胜负。
完全没有之前设想的一击必杀那种炫酷招式。
周游沉下心来,和对面两人互拆剑招。
脑海中剑路走势,如同流水分散成万千小溪,又如电路交叉缠绕杂而不乱……
随着剑招拆解深入,周游渐渐发现同一时刻,他可以有好几种选择应对,而这复杂的电路图般的图解,径直显示了对方的种种要害之处,以及对应的解法。
周游大为惊奇,之前一直以为脑海中的剑势图,只是引领自己如何出剑,没想到还显示了对方时时刻刻的要害破绽,甚至预判对方之后的剑路走势。
不过一想也对,自己出剑和破解对方的剑路,本来就是一回事。难怪这剑势图纷繁复杂,时刻在流转变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的剑法破绽越来越多,走势也越来越沉滞。
周游略有所悟,对方迫于这玉梭剑法五层的攻势下,就像围棋中不断被落子紧气一样,局面自然越来越难以展开。
不过这剑路纵横,任意角度皆可出剑,那比围棋又复杂的多了。
周游试剑初成,了然于胸。当下心随意动,径直选择最优一解,破剑而入,屠杀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