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围之下,楚平渐感不支,两天下来与人争斗都是遭了围攻,着实憋屈的不行。
“小爷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楚平吐出一口淤血,有些豁出去的说道。
抛开生死,动起手来便没那么畏首畏尾,双臂如炮锤,一连锤中两个倒霉蛋儿,砸飞出去老远,翻滚两圈便没了声息。
“噗——”同时,两柄利刃也切开了楚平的后背,顿时皮肉绽开,血水飞溅,深可见骨。
楚平直觉一阵天旋地转,身躯有些无规律的摇晃,剧烈的疼痛,大量失血带来的虚弱,如食髓之蚁,撕咬缠食着楚平的意志。
“蝼蚁。”
那未曾动手的首领,发出一声不屑,随后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剑,挑了个合适的角度,就要收走眼前这碍事家伙的命。
眼看剑要落下,只听一声清脆鸟鸣,青光流转拂面而过,堂内的一切仿佛被下了咒,全都定格不动,如同迈向了永恒。
“有些人的终究是要等不及了。”
门扉应声而开,一男一女款款而至,青衫银丝三尺剑,白袍赤纶六钧枪。
“这些年他们真是越来越放肆,如今竟然敢对小妹——”
“回去再说。”白袍男子微微摇头,打断了正在嘀咕的女子。
随后,男子抱起小丫头,动作轻柔,满脸怜惜,那女子连忙也过来照看,楚平则被遗忘在了一边,唯独腰间的那一道令牌浮着微光。
两人没多停留,确定没有“遗漏”以后,便离去了。
当楚平醒来的时候,入眼则是老板和老板娘焦急的神色,空气弥漫着膏药的刺鼻气味。
“小伙子你总算是醒了......”
客栈老板望见楚平苏醒,连忙上前来。
原来那一男一女并非一走了之,随后有自称官家下人的送了些钱财和伤药过来,顺带还把内堂的一地残躯给收拾了。
楚平上过药,被安置在了上房中,两口子寸步不离的侯着,生怕再出什么纰漏。
“现在是......是什么时候了?”楚平艰难的提起说话的力气,断断续续问道。
“已经是晌午了。”客栈老板约摸四十的年纪,正值壮年,此刻脱口而出的却是颤音,一旁的老板娘更是低着头,肩头抖着颤儿,内心不知如何波澜起伏。
楚平了然,自己四肢都还有直觉,费劲的爬起身,半倚着床头,闭目回神起来。昨日发生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太少,昨日挨了那两刀,后面的事情自己是一概不知。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楚平尽量避免太用力,背后的伤口还隐隐刺痛。
那老板娘听见这话儿,以手掩着面,抽泣声更甚,仿佛被刺到了痛处。
“贱内也不知情,小的发现你们的时候,贱内也是不省人事。”客栈老板连忙替自己妻子解释,不过,这样的说法显然说不通,既不知晓内情又何故惊惧不已,楚平可没这么大的面儿。
可人家既不愿讲明,楚平就更不愿多管闲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着实太令人头疼,先是问路问出一摊子事儿,如今又是莫名走了一趟鬼门关,活下来就烧香拜佛,管他惹到了哪路牛鬼蛇神。
楚平尝试活动一下,唯有背上有伤,其它都无大碍,这里也算是“是非地”,况且今天也是北荒学院招生的日子,自己目前状态虽希望渺茫,但不去看看自己多少还是不甘心的。
秋日午后,寒风映日掠过楼宇,北荒的秋与他处不同,寒风与骄阳并起,与天地间肆无忌惮。
楚平背着包裹,走在去往北荒学院的路上,区区两日的经历可比过去十几年都要精彩些,宁城不愧是宁城,下面城镇村落就是比它不如,其实挂点彩受些伤不算太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鲁莽和年轻交出一些代价,只要这代价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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