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领当,是想用一个光明正大的光宗耀祖的官职来束缚住孙禄山,事实上,他做的没错,在孙禄山管辖蒙江的这几年,蒙江消停多了,没谁敢大张旗鼓的闹事。
巴毅轻轻一叹,对玉醐道:“刚好今晚孙协领请我过府宴饮,你随我去,回去准备下吧。”
听说是去孙家,玉醐非常高兴,因为这样她或许能够见到关禹,而她是有些话要对关禹说的,比如那个七姨太。
领了巴毅的命令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什么?衣裳除了这身不适合的军装,就是那件刮破的棉袍子,既然是宴饮,玉醐觉着巴毅定不会是以吉林将军的身份去的,那样他就有受贿的嫌疑,于是自己也换上了那件已经缝补好的棉袍子,一条大辫子藏在狗皮帽子里,对着脸盆里的清水照了照,感觉自己仍旧是清丽可人。
孤芳自赏完,就等着巴毅的传唤。
等的不耐烦时张全陪着李顺来了,原来他们去百宁堂号了脉,吃过之后仍旧不见好,李顺疼得爹一声娘一声,没辙了这才过来找玉醐。
玉醐见他疼得脸色惨白,抓过他的手腕按住脉搏,一壁还不忘坐地起价:“你这病重,我得收取百宁堂同样的诊费。”
李顺只求病赶紧好,点头如鸡啄米:“怎么都成,你快点救我。”
玉醐方想开口陈述病情,门哐当给撞开,李伍跑进来没好气道:“你还磨蹭什么,将军已经到出了客栈。”
军令如山,玉醐忙对李顺道:“你往百宁堂折腾一趟,再给你开药吃来不及了,这样,就近找个小童,饮其尿,不行那样太慢了,让小童溺肚脐,以救急。”
李顺愣了:“啊!”
心道这是什么鬼法子?
玉醐推开房门就跑,丢下一句:“你若不信,就等着疼死吧。”
急匆匆下楼,见巴毅等在门口,她出来,巴毅随便一句“先去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就翻身上马催鞭先行。
另外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玉醐想不起来,总之他说过,他的话就是军令,自己只能服从,于是上马跟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巴毅照顾她骑术不精没有跑的太快,横穿整个蒙江镇又跑了一段山路,玉醐突然不安起来,看这里并无人烟,这家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呢?何况天色已黑赶路艰难。
正惶惑,巴毅突然喊停了马,吩咐玉醐:“等在这里。”
玉醐左右的看,一边是树林另外一边是耸立的山峰,要自己等在这里喂野兽么,她道:“将军,咱们这是作何?”
巴毅没有回答,而是丢开马缰绳径直往前走着,突然前面亮起一道光来,他站住了。
玉醐伸长脖子看,见他对面从天而降个女人,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样貌,但那亭亭玉立的身姿,都知道定是个绝色美人。
“你还能来赴约。”
“我为何不能来呢。”
两个人的谈话玉醐是听得见的,因为此地空旷,而夜里声音又传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