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身为主簿,说出去的话就有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钱是肯定要给的,但是给多少就不一定了。
白肖看着眼前的十两银子,“这是一个月的响钱?”
“一年的省着点用,我给你算笔账,一个小县城四个县兵足够,分守东南西北四座城门,一个县兵每月二钱银子,那一个月就所需八钱银子,一年就是九十六钱,那么十两银子就足够了,还有很多剩余呢?”
看着主簿那打着算盘的大手,白肖就想把他剁掉。
按他那么算是真够了,但是事实却不是那样,白肖手下可是有五十个县兵,一个月最少都不可能是二钱银子,还有吃喝拉撒兵器采买什么不得管啊!哪不需要钱。
白肖:“宋大人,你不当账房先生可惜了。”
“是让本官送你出去吗?”
“不劳烦了。”
郡城已经成为了白肖的伤心地,大费周章来的,却得到了区区十两,真是犯不上啊!
“白简吕勤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吕勤:“看来钱拿到了。”
“十两,简直就把我当乞丐了。”
“天下可没有你这样的乞丐,十两银子都不知足,其实你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只是当时没那么熟,并州的县城大多吃的都是空饷,谁还会讨响啊!”
空饷也就是没有响钱,“他们是怎么养县兵的?”
“放养,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的苛捐杂税是哪来的。”
并州可是边州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中原的那些县城是什么样子只会更糟,这个时候要是有人造反,肯定会如鱼得水,怪不得会出现反贼。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穷山恶水出刁民,腐朽的吏治当然生反贼了。
白肖:“马车我已经找好了,就在客栈下面。”
吕勤的屁股就没好过,昨晚更是宿醉一场,屁股更肿了,“你就不能歇一歇吗?”
“歇也得出去歇啊!你不会不知道这房钱有多贵吧!我就拿到十两银子,别在路上就花光了,这让我回去如何交待啊!”
“行,你是大人都听的。”
既然要启程,当然要先吃饱再上路了,白肖旁边那桌正好是一群士子,士子之间难免高谈阔论。
“怀兄,明天就是这西河郡的诗友会,各地学子都会参加,到时候你肯定大放异彩。”
“王兄,那哥哥就借你吉言了。”
白简刚扛着包裹走了下来,“少爷,都收拾好了。”
“放回去吧!我在待两天。”
吕勤刚才可是一直在白肖身边,“白大人,你不会也想参加那什么诗友会吧!你现在可是一方县令,如果你文才出众还行,但是你不学无术。”
“谁不学无术了。”白简当场就急了,他是不允许任何人说白肖的,“我们少爷,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妄加议论的。”
“我不说行了吧!明天我就见识见识。”
白肖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真的以文会友,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之所以白肖要留下来,是想在诗友会中寻觅一个人才,来给自己当县丞,聚集在郡城里的这些学子,都是为了参加今年的乡试的。
也就是八月份,现在才四月份这帮学子就坐不住了,真是文人相轻啊!未来几个月,像这种诗友会只会越来越多。
要不是这次恰巧遇上,白肖还真没往招揽人才那方面想。
西河郡的诗友会,就在贡院的附近,贡院也就是乡试的地点,可以说这帮学子已经等不急了。
还别说真挺热闹的,不但有众多学子,还有很多闺阁小姐,正所谓才子佳人春心萌动,就是这个意思吧!
白简好像又恢复了其狗腿子的品性,“少爷,你看看那边那家小姐,真白啊!”
白简这句话一出,就好像得了瘟疫一样,一众学子全部散开了,把白肖四人露了出来。
幸好白肖当机立断看着白简,“兄台,你认错人了,那个才是你家少爷。”
被白肖指到的那个学子一下子就愣住了,“你血口喷人,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白简那心思多活泛,一把抓住了那个学子,“少爷,小的错了,不该乱说话,你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白肖三人趁机溜走了,一下子钻到了人群之中。
吕勤:“平时的白简不是挺聪明,刚才怎么昏头了?”
“他不是昏头,只是习惯。”
“原来你…”
白肖:“放荡形骸因年少,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已经改了。”
这句话正好被一个路过的学子听去了,“兄台,刚才真乃大丈夫之言,齐央佩服。”
白肖顺着声音就看了过去,一张黑脸就映入眼帘,那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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