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白骨啊!那些大齐的官兵连当地的百姓都没有放过。
是白肖连累他们了,这就是战争,没有正义怜悯,只有生死存亡。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齐央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别找了,我在这呢?”
白肖突然听见齐央的声音喜出望外,刚才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啊!但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你在哪装死呢?赶紧给我起来。”
“装什么死啊!大齐的官兵可是打扫过战场,没死的都补刀了我还能活下来吗?”
还是白简耳朵尖,“少爷,井里。”
白肖顺着井口一看,还真有个人躲在下面呢?
“齐央,你没事跑下面干什么玩意,我不是派人保护你了吗?”
“那刀剑无眼的,我能跑的动吗?发生意外怎么办?哪有这安全。”
齐央还有理了,看他上来白肖怎么收拾他,“来人,把他拉上来。”
齐央被拉了上来,浑身湿透头发打绺形同恶鬼,而且脚还一瘸一拐的,白肖看他这个样子,“腿怎么了?”
“井太深了,跳下去的时候崴了。”
这出息白肖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来个人给他看看。”
军中之人,刀口上舔血,都会点医术,治疗个跌打损伤没问题。
焦孟上前查看了一下,摸索了半天,弄的齐央直叫唤才确认,“将军,这不是崴脚,是骨裂。”
白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齐央你不说聪明绝顶吗?崴脚和骨裂都分不清啊!赶紧给他治伤。”
白肖可不想听齐央在那叫唤了,就安排人把那些粮草都弄了出来,粮食都湿了。
等白肖什么都弄好了,齐央还在那哎呦呢?
他算无遗漏,却偏偏算漏了井太深,天妒英才啊!
“别叫了,大齐的官兵到了,我们现在去哪?”
“这不挺好的吗?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了。”
“你是想让我藏兵于野,那还保什么粮草啊!临阵脱逃照样是死罪。”
齐央躺在那里晒太阳,谁让他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我们的重任是运粮,粮食丢了死罪,可是粮食延误了不过是重罚。”
焦孟:“不对啊!以军法而论,延误也是死罪。”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死脑筋啊!只要粮食还在二皇子就有理由保我们,懂了吗?”
慕容赐是看不上慕容喻,但慕容喻毕竟是他大哥,而且还是主将,慕容赐的确需要个理由,哪怕是再牵强的理由都行。
“坐山观虎斗。”
齐央:“大哥,这你就说错了,慕容两兄弟在杜昂面前可算不上什么猛虎,只能说是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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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大营,主帅营帐。
杜昂看着跪在下面的杜毅,“你没有看错,确定是白肖那个浪荡子。”
“小侄绝对没有看错。”
杜云:“父亲,我们要不要趁机弹劾白家。”
“不用,白肖成为反贼太蹊跷了,就算弹劾也没有什么用,白家可以随时舍弃白肖,连弃车保帅都算不上,先不要声张继续观望,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父亲是说,白家把鸡蛋放进了两个篮子里。”
杜毅不由的笑出声来,白肖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就算有所长进,但也不至于被委以重任,“请主帅恕罪。”
杜昂看着杜云,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云儿,除了读书习武之外,你还是要多走走多看看的,白肖是什么人啊?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他还没有那个资质能力。”
杜云也惹了一个大红脸,是他孤陋寡闻了。
合着白肖纨绔的名头,还救了自己一命,这个恐怕连白肖自己都想不到。
杜昂重视的还是慕容这兄弟,并州狼骑是天下闻名的骑兵,在冀州这片平原上可以尽情发挥,杜昂也怕阴沟里翻船。
乱拳打死老师傅,杜昂可是在姜衍面前夸下海口,如果此战有什么闪失,他杜家多年的经营都付之东流了。
最后大齐和大燕的兵马,在上曲阳相遇了,一开始慕容赐就身先士卒,不过又很快的败下阵来。
白肖听说之后不得不说一句,“二皇子真是同道之人啊!他把我想做的都做了。”
“大哥,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我们躲在这里就是光彩了。”
“我们不用再躲了,二皇子此举是为了保存实力,那么我们现在去找他,就是绝对的安全。”
有齐央这句话就够了,白肖早就不想在这个村子待下去了,尸体虽然都处理了,但还是有一股怪味经久不散啊!相当的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