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原磐以为,伤了胳膊伤了腿,这些都是小伤。
上了沙场,哪有不受伤。
受伤说明你是幸运的,知道疼说明你还没有死。
可直到他变成了长短腿,他才意识到小伤有多么的可怕。
更别说是眼下这个时候,沙场之上你要是跑了慢一点,那很可能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来,我背你。”
二虎看了一下自己的体格,再看了一眼原磐的体格,“原大哥,你还是别管我了。”
“你说什么屁话,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可是我的兵,赶紧上来。”
同袍就是手足,这没说的。
如果在沙场上见死不救,等哪一天你受伤了,同样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原磐把二虎背了起来,“别说,你小子是真沉啊!”
这一幕,在沙场上并不少见。
作为后撤的一方,就理应承受这些。
这也是白肖那道命令造成的,以退为进说起来好听。
可这兵退了,肯定就是要死人的。
步卒的退后,就是为了给骑兵让出位置。
北方的骑兵出手了,说到骑兵还是北方的厉害。
南方的骑兵就是再怎么训练,那也是拍马的比不上。
北方的骑兵,那很多都是再马背上长大的。
这是先天的优势,白肖的步卒输了一筹,只能在骑兵身上找补回来。
原磐大喊痛快,“好,就应该是这样,二虎你看见了吗?”
“二虎二虎。”原磐叫了两声,发现二虎没有回应,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原来在跑的过程中,二虎中了一箭。
他没有吱声,是怕分了原磐的心。
原磐因为他的关系,已经拉在了后面。
如果再因为他的伤势耽搁了,两个人只能一起死,在不知不觉间二虎就这样断气了。
“不是,你快起来,看我一眼啊!”
北方的骑兵向前,这还是白肖手下的第一波骑兵。
既然步卒冲不上去,白肖只能让骑兵趟路了。
也就是他的战马多,要不然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前军将领司徒刚临危不乱,“射箭。”
射箭永远都是对付骑兵,最有效的方式。
骑兵一旦近身,那就是居高临下,这对普通的兵卒来说是致命的。
任何一个将领,都会尽量的拉开这段距离。
或者是减缓骑兵的冲击速度,这一点经久不变。
弓箭手,拼了命的把箭篓中的箭矢射了出去,现在每多射出去一支箭,他们的危险就减少一分。
对付骑兵,弓箭手的伤亡从来都是最大的。
他们离得太近了,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他们不是盾牌兵,可以躲在盾牌后面。
他们不是长枪兵,可以让骑兵忌惮。
他们腰间的佩刀,实在是太短了。
他们如此拼命,是为了大军的胜利没错,但更是为了自己。
可惜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北方的骑兵,这一点跟以往完全不同。
看见箭雨射了过来,北方的骑兵纷纷把自己藏在马肚子底下。
除非战马倒下,否则他们是不会有伤亡的。
这样的骑术,在南方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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