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沈二哥原来还有这种癖好,敬仰敬仰。”
沈启臊得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想恼又怕连曹霑一起得罪了,只得觍着脸道:“霑大哥纯粹是拿兄弟取笑,三弟岂可当真。”
一番说笑过后,曹霑想到抄没苗玉春的家不可再等下去了,搞不到胤禩手谕,他不想陷入其中,不如就把此事交给沈启于成龙二人去办。向沈启正色道:“沈大人,虽然八王爷不在金陵,但我跟你的预定没变,只要抄了苗玉春的家,你绝对可以将沈廉领回去。”
侄儿媳妇整日跟沈启哭闹要他救出沈廉,沈启因为占了她的便宜,不敢不答应,借助请曹霑吃这顿饭,本想他能手下留情,他却仍以抄没苗玉春家产作为条件。沈启为难道:“弄不到八王爷手谕,如何能够抄苗玉春的家呢?”曹霑笑道:“以你堂堂江南按察使的身份,没有八王爷的手谕就办不成事了?”
沈启回答:“苗玉春是现任官员,虽然品秩低,没有圣旨或钦差八王爷的手谕,兄弟我是不能动的。”
曹霑问道:“现任官按察使不能抄他的家,难道没有特例?”沈启连连摇头。
“怎么没有特例?”于成龙自斟自饮干下去一杯酒,端着酒杯道:“大哥年轻,沈二哥别想骗他。兄弟我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清楚,现任官因为企图谋反等十恶不赦之罪被抓,为了避免毁灭证据,一时搞不到旨意,上司衙门是可以便宜行事的。”
“原来还有这些说道。”曹霑向沈启呵呵冷笑道:“别看你一口一个大哥,论对我的感情,你比于三弟可是差远喽!”
曹霑对他有这样的认识,沈启吓了一大跳,急忙辩解道:“三弟说的确是事实,但苗玉春所犯不过是贪腐之罪,并不是企图谋反等大逆不道,咋能便宜行事。”
“俗话‘饱暖思**’,苗玉春把银子捞足了,谁敢保证他就没有不臣之心?”曹霑起身,拍了拍于成龙的肩膀道:“于贤弟,你说愚兄这番话有没有道理?”
于成龙抱定一个宗旨,今日绝不忤逆曹霑的心思,曹霑的一番亲昵动作更让他受宠若惊,急于向曹霑表达自己的忠心,用筷子指着沈启道:“大哥说的当然有道理,照兄弟的想法,即便苗玉春没有谋逆行为,为了有理由抄他的家,咱们不能给他造一个?”
在曹霑的启发下,于成龙说出了他想说而不愿说出的话。曹霑没有接言,拿眼睛紧盯着沈启。沈启被他看得直发毛,想到今天于成龙为了讨好曹霑,把话都说尽了,他不想再被动,咬咬牙道:“既然大哥三弟都觉得可干,咱们就一起干。”照他的心思,给苗玉春制造谋反伪证,要是将来一旦东窗事发,三个人一起承担。他的那点小心眼,咋能逃过曹霑的眼睛,于是向于成龙道:“你上午到按察使衙门找我,好像是为了英琦格格,八王爷不在家,估计是格格有重要事情急需办理,她的事如同王爷的事,大哥哪敢怠慢。我先回去伺候格格,抄苗玉春府邸的事就拜托二位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