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拉迪亚大陆的西海岸,斯瓦迪亚王国的重镇——帕拉汶,接收着来自遥远的北海与若海的一阵阵温暖且潮湿的海风,海风徐徐吹过,吹拂过了已是一片废墟的阿兹歌德,响起一片哀鸣;吹拂过了战火仍旺的帕拉汶,似是在尽力抚慰着这座刚经历过一场防卫战的城市。
这就是一场发生在罗多克王国对斯瓦迪亚王国之间,最终以罗多克在城前溃败的结果结束的城市攻坚战,史称“帕拉汶的血腥二月”
帕拉汶城外,伏尸千里,血漫荒野。
因为春季来潮,正是疫情容易滋生的时候,所以斯瓦迪亚王国的城市巡逻队员在战后不久便匆匆的走出城外焚烧处理罗多克王国士兵的尸体,以消灭任何可能会引发瘟疫的源头。巡逻队员们丝毫不敢松懈,生怕自己身上沾染的任何一丝“污秽之物”,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的卫生医疗下,就连感冒也能轻易杀死一位成年人,他们头戴“乌鸦帽”,身披的白色军队制服早已是猩红斑斑,恶臭不堪,但他们仍不能停歇,因为如果疫情一旦扩散,那么这次的防御战的胜利等于功亏一篑。
“尤利塞斯,我想好了,等到这次战争的一切结束以后,我就带上我的勋章和我这几年在军队里的积蓄,回到艾德伦,并且在全村人面前,我要好好拥抱我的一生挚爱——艾丽西卡,并正式宣告退归山林,过上只属于我和她的幸福生活。”道夫一边将一具具早已冰冷在二月的尸体扔进火堆,一边脸上洋溢着幸福地对尤利塞斯轻声说道。
“哦~艾丽西卡?~就是你经常说的那位‘迷人又不失魄力’的诺德女孩?束神(天筑教诸神之一,掌管人民的思想感情)在上,你可真够幸运的,有自己的挚爱,不像我,只能把军队当成自己的归宿了。”尤利塞斯似不舍又似祝福的回答道夫。
“嘿老兄,我可不信你们天筑教的什么神,恩,我只相信,在达斯克拉(北教诸神之一,掌管万物之资源)的引导下,我们总能靠自己的双手一挥来取得属于自己的一切。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们艾德伦来看看是否有你的心之所属,要知道——咱们诺德的漂亮姑娘,那可是闭着眼睛都能扑到的!话又说回来了,等这次战争结束了,你还要待着军营里吗?继续干着你那‘扬名于市井间’的巡逻队长?拜托老兄,要知道你都已经35了!”道夫嘴上喋喋不休,像是煞有其事的在关心着尤利塞斯,又像是为了在干这重复机械的劳动中找点事情做。
日落于北海边,黄昏已经迫近,而尤利塞斯和道夫所在小队负责收拾的战地,望向周围的草地,黄昏的烈日犹如火柴堆中的薪火,让人不禁联想起家中的温暖,看样子,两人已经差不多打扫干净了。
“行了行了!烧完今天这一堆,咱们就能收工了!剩下的那一片,就让那些奴隶去做吧!收工!兄弟们!伟大的哈劳斯国王今晚要举办全城欢庆!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终于能去休息了!两个月来我们的神经一直都紧绷着,今天,让我们去放肆的玩吧!”城市监工欢欣的举起了手中的指挥棍,然而只是庆祝的挥舞了几下,手又缓缓放了下来,他清了清嗓门,对着荒野上的队员们说道:“但是!城市不能一日无安防!所以,我们还是要留两拨人对城市的四个角落巡逻!那么一会呢,回到集中地后开始抽签,抽到短棍的队员,很不幸但又很荣耀的是,你今晚要为全城人看管帕拉汶!那么现在,收拾收拾,准备回营!”。
于是一班30人的队伍整齐划一的朝着帕拉汶大步走去。
-------------帕拉汶城内。
“哈!道夫!记得守夜的时候把你的眼睛放光点!毕竟——你的艾丽西亚可还在家等着你呢!我会记得给你带羊奶和火腿的!哈!放心吧!”尤利塞斯兴奋的说道,他摩拳擦掌,早已穿好平日里并不会动,有点陈旧但是仍然不失风采的礼服,期望着自己能否在这场盛大的典礼中,找到一位自己心仪的女孩。
“哦我的天啊老兄,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好好的看看帕拉汶这座城市了,刚好抽到我了,我也很乐意,你好好玩吧混蛋!哈哈!”尽管道夫的脸上略显疲惫与不忿,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对尤利塞斯的嫉妒和欣慰。
于是,两人分道而行,一位冲进了热闹而繁华的帕拉汶中心广场,一个披着羊毛风衣和军甲,与巡逻队扎进了城市的黑夜里。
城市中央,篝火四起,屠夫们把家内的珍藏的熏肉和奶酪还有帕拉汶的特色酿酒摆了出来给市民们享用,广场中央的市民们开始互相打起招呼,一时间,广场上酒香、肉香在人们的吃喝声中绽放魅力,而酒馆里的琴师,拿着手中鲁特琴激扬的拨起了琴声,将广场上包括哈劳斯国王的人们激起了兴奋与欢欣的情绪,人们夜鸣笙歌,欢歌笑舞,好一派温馨和谐的场面。
而在城市的外围,守夜的巡逻队员们巡查着一处又一处的贫民窟,以防有奴隶私逃至城外与窜入城内,春潮的暖和让队员们的巡逻不是那么费劲,于是巡逻队员很顺利的完成了这个时间点的巡逻,回到了城门塔楼的集中地准备休息,望着帕拉汶城外的平原景色,争取一点惬意。
殊不知,城外的夜晚并没有那么平静。
春潮,春潮,春潮,春潮是一切生物的活力来源之一,包括病菌。
在傍晚,负责处理尸体的奴隶们为了偷懒,并没有将剩余的尸体烧干净,而是将剩下的尸体偷偷的藏在了一个平原小坡后,任其腐烂,生长。。。。
春潮继续烘暖帕拉汶平原,为那些病菌的生长建造了一座温床。
也就是在那个举城狂欢的午夜,病菌,让那些死去的罗多克士兵,重新站了起来。
腐尸的身上早已腐烂,身上的每一处都在一边走一边逐渐斑变、溃烂、流出浓臭的液体,一时间平原上除了它们,不再有任何生物存在。腐败的喉结让他们只会发出如牛般低沉的低吼,无血液循环的身体早已变的死灰,月光下,一大群的腐尸们缓缓移动,他们身上的罗多克国徽仍旧光彩荧荧,他们的低吼声贯穿了整个帕拉汶平原,他们,正在朝帕拉汶慢慢的行进。。。
帕拉汶平原上,夜色正浓,被病菌驱动着的亡兵们正缓慢的向帕拉汶步步逼近,一直到了帕拉汶前数百米时,城墙上的卫兵才发现了这一庞大的群体。
“报告艾伦队长!发现帕拉汶城前,距城门外约6千米的平原上发现一支庞大的群体!但是移动缓慢!不知意图但是很明确的是他们正在往帕拉汶前进!”一名值班卫兵气喘吁吁的向艾伦报告,脸色略显担忧。
艾伦队长在塔楼内正呆呆的望着广场,手里拿着他刚成年的儿子的水银画像,烛光下的他,孔武有力,跟他年轻时候几乎一样的威风。艾伦刚刚才沉浸在远处广场上的欢声笑语。一听到这个情况,披上装备,拿起佩剑就冲上了城墙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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