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的人,都如此嚣张了嘛,那便去通知家主,给我好生教训一番!也不知道是什么家族之人,如此将我‘卞家’不放在眼里。”
“楚衿云!你真敢如此!到时候我父亲来了有你好看的,狂妄自大的家伙。”那卞理狠狠啐了一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衿云轻抿了口茶,淡淡说道。
“是这里?”门外传来略显嘈杂的声音,显然是有不少人来了,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爹!是我爹!你要完了!”那卞理大叫起来,也不管自己动弹不得,疯狂地挣着,“爹!我在这!”
那些声音却又消失了下来,门外那家主与二长老面面相觑,“怎么...是这里...”,两位“卞家”高层都仿佛被噎住了一般,一副颓然的样子,怎么是楚先生的住处...
两位高层犹豫了会儿,推开了这庭院的门,向着里面闲散地坐着的楚衿云深深地鞠了一躬,惹得那些跟来的长老或是弟子都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爹!家主!你怎么这是做什么?赶紧教训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啊!”那卞理大喊道,想来平日里也是仗势欺人惯了,这般不识场合。
“你这家伙!”二长老指着卞理怒喝一声,背后冷汗也是点点渗出,一把将其拉起来。
楚衿云也是饶有兴致地将其身上源力松了开来。
“给我向楚先生磕头道歉!”二长老脸色一沉,将卞理压下来,迫其跪下,用手紧紧摁着他的头,重重磕了几个头。
那卞理也终是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也是不敢再说什么,“楚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带着这逆子回去好好教训一番了。”二长老拎起卞理,说着急急向着门外走去。
那些随从的长老与弟子都是吃惊地难以言喻,莫说是一介不闻其名的青年,哪怕是南域域主的儿子来了也不能二长老这般样子吧。
“二长老,这般急着走是作甚啊,我与卞理兄弟之间还有约好之事呢。”楚衿云笑了笑,缓声道。这二长老也是救儿心切,将其如此带走虽说有些丢了颜面,但也是保全了儿子。
“...楚...楚先生。”二长老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不断向着家主甩眼神。
“楚先生...这事,卞理也磕头道过歉了,若您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卞磊磊亲自向您道歉也是没什么所谓....”卞家家主也是急急出来打圆场,一脸歉意。
“卞家家主,我问你。”楚衿云盯着卞磊磊,顿了顿,道,“是你父亲那种层面的强者重要还是这卞理重要?”
“这...”卞磊磊听得此话,也没声音,向着二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
“理儿...”那二长老与卞理皆是面色惨白,二长老心里甚至萌生了一丝反意,但又想到楚衿云那师傅那般通天之能,心中一颤只能将儿子放了下来。
“爹...爹!”卞理死死抓住二长老的衣角不肯放手,“救我...”发出求饶一般的声音。
“楚先生让你去,你便去!”二长老眉头紧皱,半晌才将卞理拉开,向楚衿云那一推。
“...”卞理双眼也是失了神,恐怕哪怕今天这事就此歇过也会在他心中留下不小的阴影了。
“看在这所来的二长老与家主的面子上,我便,只断你四肢便是了,这经脉就留着罢了。”楚衿云看着那庭院之中如同一只雏鸡的卞理,风轻云淡地说道。
楚衿云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以手作刀,一击下去,这卞理的左臂便悬着不能动半丝。“啊——!”卞理的凄厉惨叫响彻云霄。
那二长老捏紧了拳头,卞磊磊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这四肢尽断在“卞家”之中也不是不能修复的,若是为此赔上性命倒是极为不值。
二长老也是点了点头,脸上这细密的汗珠不断,心里也是懊悔万分,若是平日里自己多加管教想来卞理也不会如此傲慢无知。
接着三声惨叫响起,这卞理倒是没有昏厥过去,在庭院之中,宛若一条死狗。
“多谢楚先生,不杀...我儿...之恩。”二长老缓声道,声音不置可否地颤抖了起来。
“若无事,便告退吧。”楚衿云一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一席白衣飘散的样子,气质,哪怕是一般王座都不即如此吧。
“两天后,我会去治。”淡淡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后来世人评价楚衿云最多的,恐怕便是那“杀伐果断”四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