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陈安半信半疑道。
“或许还有其他朝廷大员吧,这点下官便真的不清楚了,毕竟下官只是雁山关的一个小小都尉,完全都是奉命行事而已!”殷成额角泛着冷汗道。
“唐宣抚勾结北虏意图叛国之事呢?”陈安又问。“我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这个……唐宣抚意图叛国之事是最近突然爆发出来的流言,具体详情下官都不甚清楚,根据孔大学士指示下官对付两位的说法,唐宣抚让妻女从京师秘密带出了事关左公秘宝的一个重要令牌,打算拿到令牌后便投奔北虏作为进身之阶,为了防止左公秘宝流向北虏,所以孔大学士势必要下官截住两位,同时逼问出左公秘宝的令牌下落……啊……”
未等殷成将话说完,陈安忽地用匕首在他右肩处捅了一刀。
“你在说谎。”
“贼人放肆!竟敢伤害吾等都尉大人!”
门口小校见状,当即勃然大怒,他的怒喝声像是一个信号,无数手持弓弩的士兵一下子从前堂后院中冲了出来,箭矢齐齐对准了陈安等人。
“呵……总算没让老子失望。”
殷成强忍着肩膀的疼痛冷笑出声,他侧过头看向陈安,似乎根本不惧他重新架在脖子上的匕首。
“你敢杀老子的话,你和你要保护的唐宣抚之女马上便会成为插满箭矢的马蜂窝……啊……”
陈安二话不说,匕首猛地朝殷成的右肩处扎了一个血洞。
“不要威胁我,因为我从不害怕与人赌命。”
“说吧,你如何才肯放过老子一命!”
殷成脸色煞白,见到陈安如此果决狠辣的心性,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碰上油盐不进的硬茬了!哪怕刚才对方露出一丝迟疑,他都敢于和陈安僵持周旋下去,但是他没有,由此说明他根本没有将自己的威胁放在心上。
“给我备一匹马,立刻放我们离开雁山关!”陈安冷冷道。
“放你们离开不难,可是你要如何保证事后放了老子?”殷成沉声道。
“我会在安全离开雁山关后放了你。”陈安道。
“呵,你把老子当傻子吗?”殷成嗤笑一声道。“万一你在离开时对老子痛下杀手怎么办?”
“那你的手下就能无所顾忌地放手追杀我们了。”陈安语气漠然道。
“……”
殷成脸色阴晴不定的犹疑良久,因为他不相信陈安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可是不相信又如何?难不成他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吗?如今他肩膀流血不止,倘若再不及时救治的话,他的小命照样不保。
“我答应你的请求。”
有了殷成作为人质,周围的士兵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陈安在要挟着殷成离开都尉府的时候,顺便从前院的兵器架上取出了一杆长枪,毕竟手里的匕首攻击有限,一旦殷成中途横生枝节,难保他真的要独对千军万马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