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一出口,永平府外的士兵顿时一阵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显然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时候,陈安注意到城楼处出现了两个身披甲胄的将领模样正朝着他指指点点,片刻,城楼上有人大声质问道。“既然你自称唐宣抚府上护送家眷之人,你可有证明的通行公文?”
糟糕!
陈安一听便感觉到不妙,因为昨夜逃得急的关系,他根本没有回殷成给他们安排的房子,而唐宣抚给小女孩母女的通行公文则留在了当时他们乘坐的马车里。
“我等的通行公文如今遗失在雁山关内,倘若不信的话您大可请唐宣抚过来一看,告诉他,他的女儿如今便在这里!”
无奈之下陈安唯有如此回答。
“大胆贼人,竟敢冒充唐宣抚府上之人,甚至借机谋害了雁山关的殷督尉,来人,给我放箭杀了他!”
不料城楼上的一个将领突然指向陈安声色俱厉地怒声呵斥道。
下一刻,箭雨如蝗,城垣上手持弓箭的士卒纷纷攒射向陈安。
危急时刻,陈安迅速扯动缰绳调转马头,未等箭雨落在身上,他已驾着马匹飞速逃开,同时挥舞着手里的长枪格飞开一支支射到身前的箭矢。
“你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谋害唐宣抚的女儿!”
侥幸逃过一劫后的陈安回过身,长枪指向远处的城楼怒不可遏道。
“贼人还敢狡辩!骁骑校,给我带人去杀了他!”
城楼上的将领同样暴跳如雷道。
不一会儿,一支骑兵从城内缓缓走出,守卫在城门的士卒上前挪开拦路的鹿角后,这支骑兵立刻加速冲杀向了陈安。
该死!
陈安赤红着眼,直接驾起马向后逃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永平府里的城防将官都让孔大学士给收买了?仔细回想刚才对方说的话语,那名将领是如何知道他杀了雁山关的殷成?难道是在此之前雁山关有人先一步赶到了永平府故意阻拦他们与唐宣抚的见面?可事后他们又该如何向唐宣抚作出交代?
他看了一眼怀中体弱不堪昏睡过去的小女孩。
我只是想平安把你送回到你父亲手里而已,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却有无数的意外与麻烦接踵而来?!
陈安逃离永平府不远,结果远方的官道上赫然看见了一支荡起漫天烟尘袭来的骑兵。
雁山关的追兵?!
眼见前有狼,后有虎,官道两旁尽是阡陌交错的田垄,完全不适宜马匹的骑行,即便他想逃都逃不了!
他慢慢勒停了马匹,然后重新将马头调转向永平府,他抬头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同时紧握着手里那杆通体漆黑的铁枪。
黑暗在蔓延,绝望在滋生。
在这冰冷,孤独,无情的世界里似乎遗忘了光明。
他在痛苦中悲鸣,亦在深渊中呐喊。
是否,唯有血与火方能洗净一切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