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庆离开后不到二十分钟,道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 为首一人穿着黑衣, 骑着白马, 正是贺兰觿。
皮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南岳的人马终于到了。
大队人马从狼族的营地穿过, 进入鹆门酒吧, 放话出来说贺兰殿下连日赶路身体劳顿, 需要休息一个小时方能出来议事。
冰桃谷一战终以南北议和为结局,皮皮还是次日从修鱼稷那边听到的。知道贺兰觿平安生还, 心中稍慰。但她也听说这一仗南岳实际上是受到了狼族与北关的双向夹击, 贺兰觿打得很苦,牺牲了很多人, 差点全军覆没,可以猜到他一定受了不少的伤。
皮皮的心不禁又悬了起来。
一小时之后,贺兰觿准时出现在鹆门酒吧的门口。他仍然穿着那件纯黑的风衣,连日奔波让他面露倦色,皮皮觉得他瘦了许多, 也黑了许多,这让他的侧颜愈发如雕刻般立体。皮皮其实就站在离他不远处, 个头太小,被身边高大的狼族挡住。就在她瞪大眼睛看着贺兰觿的同时, 贺兰觿很快也发现了她, 他迅速转过头去,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确信她并未受到虐待后缓缓移开。
皮皮的心砰砰乱跳。狐狼世代为敌,又经过峻榞大战,双方的仇恨没有半分消解,只能说是更深了。她高估了自己与修鱼稷的交情,看样子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好说话了,不知贺兰觿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救出自己。如有不测,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祭司大人。
皮皮忍不住又看他一眼。一直与原庆耳语的祭司大人立即觉察,也扭过头来看她。他的目光仍如鹰隼般尖锐,打量人的态度一如往日般高傲冷漠,只是在与皮皮视线的碰撞中,透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关怀与暖意。
有人在大门口布置了一排藤椅,南岳、狼族、沙澜族三方各派数位代表落座。
贺兰觿的身边坐着贺兰翚与原庆,修鱼稷的身边坐着皮皮与安平蕙,沙澜族这边坐着小菊。
“先说大事,”贺兰觿开门见山,“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由我的堂兄贺兰翚带领所有的病人进入千途治疗,在那里最多停留三天,然后回来。”
“我能一起去吗?”辛小菊接口,“金鸐病得很重,需要我的照顾。”
“不建议你去。那里很不安全,你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去了会给我们增加麻烦。金鸐由我们的医生负责照顾,原庆、永野、沈双成都会进去,他们的武功都不错,请你放心。”
所以,那是个需要武功的地方?皮皮的心开始打鼓。
“好吧。”小菊郑重地看了一眼原庆,“那就拜托了。”
“大王,”贺兰觿问修鱼稷,“你们这边一共有十一位病人,除此之外,还有谁会和他们一起进去?”
“我们的病人由我们的人照料。鉴于病人比较多,我、修鱼鉴、安平蕙会一起进去。”修鱼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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