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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以后少去别人处吧,六嫂肚子里还有着孩子呢,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没孩子,那时候我都想杀了他们,更不说有了孩子的,真在乎你的人,是忍不下看着你去旁人去的。”
“你去旁人一处,可就是给她的心上在扎针!”
楚凝瑛的指尖摩挲着手中倒满蔷薇露的杯盏,端起酒杯,敬了立在一旁始终阴沉着脸,不曾说话的太子一眼,而后与太子带着三分醉意这般说道。
这话她平常是绝对不会说的,她没尝过那种心情,可真尝过之后,她知道这种滋味太让人心寒。
安霓裳是真在乎太子……
安霓裳听楚凝瑛带着醉意的话,拢下眉眼,看向一旁的太子,不曾出声。
萧景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好!”
“来,拉钩,你要是骗人,你就是小狗!”楚凝瑛一听,笑了,失笑着伸出手,就要和萧景轩盖章。
“瑛瑛,你坐下,你醉了!”安霓裳看她此刻醉眼惺忪的模样,拉着她让她好好坐下,说她的事呢,这会她拉着太子凑什么热闹。
再者说,那是太子,后院里那么多女人,他还真的能不去旁人处……
安霓裳从没想过萧景轩能够独宠她一个,只盼她每日里能够想到他还有个这么怀着身孕的正妻就可以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从前母亲与嬷嬷说的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道理,尤其是在有了孩子,又知晓了太子真正的心意之后。
只要这后院里没有一个人是让太子可心的,她都认了,求而不得,她受煎熬,太子亦受煎熬,太子亏欠她的,正有人替自己在讨回,这样挺好……
既然不能相爱,那就各自相欠!
安霓裳拉着楚凝瑛坐下别胡闹时,萧景轩真就伸出手和楚凝瑛拉钩盖印,那模样十分的郑重,倒是让安霓裳眼中一酸。
“瑛瑛,我与太子送你回九王府!”拉着楚凝瑛坐下之后,安霓裳哄着楚凝瑛回王府去。
那王府里明显有人在算计着楚凝瑛,她再跑出来,岂不着了人的道,便宜了那人。
“回去做什么?我这手上的酒不好喝,还是那楼下的歌舞不好看,要是觉得姑娘们不好看,我回头让飘絮给我找几个帅气的小倌人来就是了,我傻啊,我回去!”
楚凝瑛一听九王府这三个字,瞬间拍案而起,一下午喝进肚子里的酒在此刻上头,让她似醉如痴。
“我楚凝瑛,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说倾国倾城,好歹美貌如花,我要钱有钱,要貌要貌,我回去看一个男人睡完了我,又去睡别人!”
“我跑了,他妈的我还要听人说我是妒妇,悍妇,萧启宸,我靠你奶奶的腿!”
楚凝瑛的双手在这一刻“砰”的一下敲在桌面之上,那么重重的一声,桌面上的酒壶都被拍倒了。
楚凝瑛这会失去了常态,甚至骂起了脏话,这话骂出来的一瞬间,榕姨几乎是蹦到楚凝瑛的面前,伸出手捂住了楚凝瑛的嘴。
这些话,这丫头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话说出来传出去,这以后,她身上这名声要难听到什么程度!
“拉着我做什么呀,我又没去睡男人,凭什么,男人睡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连说都说不得,我就不信了,来啊,不是说我悍妒么,不是说我是天下第一的妒妇么,有本事和离!”
楚凝瑛这会醉的狠了,榕姨根本拉不住,恍恍惚惚的捧着杯盏觉得手抖,干脆拉了酒壶抱在手里,顺手又塞了一个给萧景轩,和萧景轩碰杯。
“六哥,来,咱们碰个杯,走一个!”
说完,真的抱着酒壶,又喝了一口,那发酒疯的模样真气的榕姨恨不能上手打她,这才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疯了。
“她一下午喝了两盅秋露白,一盅竹叶青外加那两壶蔷薇露,能憋到现在不发疯,我也是佩服她。”
站在门口全程围观楚凝瑛发疯的飘絮将手反绑在胸前,像是在耍猴一样的看着楚凝瑛,笑着为众人答疑解惑。
她倒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人么,生来就有七情六欲,总有为情所伤的时候,喝酒消愁,自然也很正常。
瞧瞧她适才说的话,多爽快,她敢笃定,楚凝瑛过了今夜,半点事都不会有,她活的洒脱。
“让她喝呗,由着她去,不就发个疯,疯完了,我陪你找小倌人去怎么样!”
“那我要看小倌人跳脱衣舞,好不好!”
飘絮的嘴角勾着笑,让拉着楚凝瑛的榕姨把楚凝瑛放开,而后哄着楚凝瑛说道。
楚凝瑛一听这话,笑的“咯咯”的无比喜人,伸手搂住飘絮的眼,不住点头,还提要求。
飘絮正要说“好”的时候,身后立住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影袭来的时候,她觉得身后似乎泛着寒意……
楚凝瑛迷迷糊糊的抬眼在看到那抹晃晃悠悠的身影时,大叫道“哪儿来的狗,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