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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璜看到番吾,身体一晃,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番吾看着翟璜冷笑道:“翟璜将军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我还没被你杀死吧?”
翟璜道:“番吾将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番吾道:“你不明白?你是装不明白,你忘了是谁偶然听到不该听的事了,结果被人追杀三百里,活活的把那人绑进麻袋里,扔进了河中,想要淹死毁尸灭迹了吗?”
翟璜嘴唇发颤道:“你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番吾道:“什么不该听到的事?哈哈,是不是要我重复当日那片密林当中某人和禽滑釐的交谈?”
“禽滑釐将军,太子任命我为左路将军,是件好事啊!”
“是啊!翟璜将军,的确是件好事!如今左右两路都是我们的人,不知翟璜将军可有想法?”
“禽滑釐将军看来是明知故问了,既然不以诚待我,那请离开”
“哈哈,翟璜将军生什么气啊?玩笑,玩笑”
“这次我们联手把太子弄死,推卸给乐羊和楚蜀人身上,到时我们再围剿乐羊和楚蜀,杀他们灭口……”
番吾讲述着当日禽滑釐和翟璜的密谈,围观的众将此刻无不怒目血红的看着翟璜,那场战争,战死的可不只有太子,还有成千上万的贵族子弟,那些人其中不少人是他们的亲人。
翟璜脸色苍白只能一口死咬:“污蔑,这是番吾污蔑!”
“番吾污蔑,那我呢?”
突然又一个声音响来,那是一位非常苍老的老者。
“观射父?你没有死?”翟璜大叫一声,身体直接向后退了三步。
“我当然没死,当日你们派使者诱使大王完成你们的计划时,我王已经猜到了被你们杀人灭口的后果,所以他让我拿着你们写给他的信提前离开了”
“嘿嘿,是不是要看看那信上是不是有你的签名呢?”
“你把信给我!”翟璜跳到观射父面前就要夺走销毁。
可惜众将早防着他呢。
东门无泽见状道:“翟璜,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翟璜闭上了眼睛,接着道:“既然事情如此,我翟璜承认太子之死的确与我有关,可是这都是禽滑釐逼着我干的,我若不做,他就会派人杀了我”
“我翟璜怕死你们知道吗?所以我不得不做”
东门无泽见闻冷笑:“还敢狡辩?”
翟璜道:“我没有狡辩,我虽然是左路大将,可是麾下的兵马绝大部分都是禽滑釐的,你们或许不知道吧,禽滑釐利用泰山学宫名声秘密结社,召集死士,已经超过数十万人,这次伐楚蜀,他就带来了近乎十万人,十万人啊,太子大军才总共二十万!”
翟璜知道事情如此,只能把责任往禽滑釐身上继续推。
言罢又指着身后的那帮自己麾下将士道:“若不信,你们可以抓住他们拷打,看看是不是墨家门人?”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再次震惊。
那些翟璜麾下更是目眦血红的看着翟璜,暴跳如雷:“翟璜,墨家叛徒,你当死!”
“杀啊!”
一场巨大的兵变开始。
东门无泽被众将护持着往大军后方退,同时近乎二十万的齐军在孙恩的带领下开始围攻叛军。
这场平叛一直持续厮杀了近乎一个时辰,两万叛军才被斩杀殆尽。
孙恩抓住翟璜,就要当场斩杀了他,翟璜见状大叫:“孙将军你不能杀我,我虽然是王子恒的人,但是你也不能杀我灭口,因为这样王子恒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翟璜的话引得孙恩暴怒,而其他众军将则是眉头皱了起来。
翟璜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太子之死还和王子恒有关?
“你放屁,临死还敢污蔑王子恒,看我不斩杀了你?”孙恩拔剑就往翟璜的脖子上砍。
就在这时,一把剑伸出挡住了孙恩的剑:“孙将军,急什么?”
孙恩扭头去看那人眼神眯成了缝:“汪锜将军,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这翟璜是想挑拨离间吗?”
那阻止孙恩斩杀翟璜的将军正是俊俏到变态的将军,汪锜。
汪锜是王子文派系的核心成员,这件事情众军都知道,当然更有传闻王子文和汪锜有“爱情”。
众军见汪锜插入这场纷乱当中,个个面面相觑。
汪锜冷笑道:“孙将军你杀了他,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翟璜曾经跟随王子恒灭秦立下了悍马功劳,天下人皆知,如今你当面杀了他,就斩断他和王子恒的关系吗?”
“以末将的意思,还是把翟璜交给大王,任凭大王处置的好,孙将军以为呢?”
孙恩听罢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这边厮杀结束,东门无泽这时才被众将护持着来到了战场上,看到翟璜已经被捆绑押住,当下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道:“禽滑釐到底去了哪个地方?”
翟璜道:“我也不知,他只是说让我与将军应付,其他的事莫管”。
东门无泽大怒:“还给老夫耍心机!我干你酿的”。
东门无泽抽出佩剑,根本不与汪锜反应过来,一剑捅在了翟璜的大腿上。
翟璜是凄厉惨叫。
“说,禽滑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翟璜咬牙道:“我不知”。
东门无泽见翟璜死撑,又是一剑又插进翟璜的大腿。
汪锜见状赶忙拉住了东门无泽:“将军,此人干系甚大,不可损伤”。
东门无泽一脚踹翻了汪锜:“什么不可损伤?”
“将军!”汪锜是不可能允许东门无泽杀了翟璜的,因为这是他搞掉王子恒的重要筹码。
东门无泽见汪锜还要阻拦他,当下让军将直接扣押住了汪锜,然后撸了他的将职。
汪锜不服大叫:“将军,你这是假公济私,我汪锜要向幕府告你,告你”。
只是可惜汪锜被众军押走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