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角里,他就是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想当年,为了他那个死鬼儿子,老金你宁可出了死关,停下修炼来,生生地替他儿子续命,到如今,他却不仅不念旧情,反倒借憎恨老夫的名头,来行不义之事。”
“你说,他这样的王八蛋还是人吗?”胡军长老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当真有股恨不得吃人肉,喝人血的凶相了: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啦!虽说李杰那孩子才进入我们正一元皇派,和老金你非亲非故,相处时间也还不长,但这孩子毕竟也是你这几百年来,第一次看上眼的弟子啊!”
“再说了,那李杰孩子多优秀啊,看看,九十七分的修炼天赋,在试炼之路还破了老夫的记录,就是用你的新五行论来说,也是优秀的不能再优秀了!你说这么好的孩子就这么让他朱老四说杀了就杀了,这正一元皇派里还有没有道理,还要不要门规啊!”胡军长老一边从怀里掏出个物事,一边挥舞着手,不满地发泄着道:
“老金,那孩子的手链,我去陈武哪里给你取回来了,你留着也算做个念想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老金呐,老友我真的奉劝你一句,咱们都是修行之人,对于生死,应该要看的开啊,你可一定要节哀顺变,你如果再这样下去,坏了你的心境,那可就当真是上了那朱老四王八蛋的当啊……”
“你在听我说没有啊,老金?”胡军长老见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的话,金长老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连递给他的玉石手链都没接,胡军长老不由得一怔,便一边将玉石手链朝着金长老面前的鸡翅木大板上一放,一边极为担心地道:
“唉!就怕胡琦那死木头和那朱老四两人真的联手了,真要这样的话,如今我们的这口气怕真只能生生地咽下了。”
“但是,老金,你听我说,这事我一定记下了,只要等我家老祖出关,我就去找老祖,你是知道的,依我家老祖的脾气,只要他老人家出面后,可没那么好说话,你放心!无论如何,老夫我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嗯,好了,老狐狸!”金长老见胡军长老越想越复杂,越说越远,心里顿时一动,便将闭着的两眼睁开,但脸色反倒平静如水,只是一指鸡翅木大板桌的对面道:
“你说的话,老金都记在心里了,这样,你先坐下,老夫有点话和你说说。”
“好!好!好!”胡军长老见金长老从听到他从鸦山带来李杰死讯后,便一直不语,到后面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今见金长老他终于愿意开口了,胡军长老当下便脸色一喜,接连回答了三个好后,就一屁股欠着身子立马坐在了那鸡翅木的圈椅里,只是两只眼睛却干巴巴地望着金长老。
“老狐狸,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事!”金长老见胡军长老满脸关切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大为感激,要说平时因为他金长老有九转涅槃火,这正一元皇派的人,当真是那个不来求他,但如今从他金长老上山这几百年来,第一次出了争端,有了麻烦事,但除了眼前的这位老朋友,还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出来替他鸣不平:
“老狐狸,你也知道,那朱老四有太上长老撑腰,胡琦那边也有,当然你也有老祖,但我金涛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要说老金有什么,那也只有你这个难兄难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