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破挑,再如何装道也只是装道,因离上殇直接将事抛到台面上,那些黑衣人也就不再做着续等。客栈里的十余名黑衣人连着外头早将客栈围包起来的杀手一并连手,齐朝白泽远和离上殇攻去。
对付强大的人,所派的杀者本身就不能弱,四五十号杀者联手夺攻,即便白泽远和离上殇武功如何了得,应对起来也是麻烦。
杀手的武功,向来以夺人性命为主,招招都是杀招,加之这些设伏的贼子显然出自同一个组织,虽说人数极多,却也配合得极是有序。饶是白泽远与离上殇武学上几若登顶,一时对上他们的招招夺杀,也是为难。
刀影的杀袭,前者的刀刃才刚自腰身处劈过,后者的刀尖便堪堪刺向腰腹,眼尖行游于刀与刀的光影之中,离上殇一面避闪着那些人的杀攻,一面施了裙里腿逐一踢夺那些人的刀剑。
裙影起,纤腿即影而出,几招几式之下便可伤了杀者一二。离上殇和白泽远跟人动手时向来力求伤人绝不杀人,所以在与这杀招连连交手时,也是以伤人为主。
己方手下留情,对方却杀攻咄咄,一来二往自是不占利的,只是白泽远和离上殇的武学确是巅峰,虽说这些以命来此堵袭的杀者也非泛泛之辈,不过想要取他两的性命也是难的。
仗着如影随形和孤鬼游,避行于杀者的刀剑之间,身如魂行剑似灌荧,流水行云之间重光剑影已是压得那些杀者没有袭攻的机会。
白泽远的承雾,雾承来影承去,刀刀剑剑快得叫人难测。而离上殇在赤练山庄得手的赤莫剑,则是杀魅重重,咄咄杀思。这两把上古流传下的七剑之二,配合起来无缝可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形势渐渐显了清。
人数之上对方的确占有绝对的优势,四十五号人对付他们区区四个人,本当占有绝对的胜优,加之这些人都是特地挑选出来的好手,便是不能如愿取了离上殇和白泽远的性命,想来他们在这些杀者手中当讨不得绝对的好。
可现实往往与所知所感不同,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局势已见清朗。
承雾出鞘,赤莫仅随,单是白泽远和离上殇二人便叫这些杀者全然寻不到任何机会,更何况中途还有问天问地作祟。渐渐的形式分明之下,这些黑衣杀者显然知道仅凭他们绝无胜过白泽远和离上殇的可能。
进攻虽是杀者必遵的准法,不过有些时候适当的撤离,也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完成任务。在确认他二人手下绝无胜赢的可能后,那些杀贼也不再多作腻逗,见瞧那为首之人吹了一声锐哨,闻哨为令的杀贼突着一阵强攻,随后急是收了攻势,匆匆离了此处。
在为首之人的命示之下,这些人撤得急迅,就好似明知不可赢而不愿多做缠斗似的。
这些杀贼个个武功极是了得,叫这样的人围杀,离上殇心中较性渐着浓涌,正缠得起劲却见这些人突然收势退逃,离上殇原打算乘胜追击,谁知身子才刚紧上几步,便叫白泽远喊拦下来。
喊了一声,示意她莫要乘胜,白泽远说道:“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既然选在这穷乡僻壤处动手,且还事先在客栈外头布下埋伏,对于这设伏的地显然那些人也是深思熟虑的。深思熟虑之人,心思最是可怕,对上这样的敌人断然不能穷追猛赶,以防他处再设埋伏。
不让离上殇继续追赶,是担心这一追便中了对方的套,叫白泽远这么一喊明了里头的意,离上殇那处直接收了追,失望道:“真可惜,就这么叫他们跑了,要是能逮到一两个活的就好了,至少能问清他们到底是谁,又是谁让他们设杀咱们的。”
瞧了离上殇字句里的失望,白泽远说道:“就算能抓到活的,也不见着就能从他们口中挖出有用的事来。之前虚渺山庄的事,莫不是你给忘了。”
之前虚渺山庄他们就曾遇到一波这样的人,当时面具男撤逃时,便有一波死士上来替他断后。虽说白泽远和离上殇擒了不少活的,可这些活擒下来的死士却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前一刻才刚叫白泽远和离上殇活了擒,下一刻全部嗑药自尽,齐入黄泉。
当时这事离上殇也在边上,自是记得,叫白泽远这么一说,离上殇那处直接蹙了眉,说道:“虚渺山庄,你是说这些人极有可能也是黄泉馆的?”
点了头,白泽远道:“他们武功的套路和那日出现在虚渺山庄那波人的武功套路有点像,显然当是黄泉馆的人无疑了。”
蹙着眉,咕噜发了几声怪声,离上殇道:“可是咱跟黄泉馆无仇无怨啊,他们干嘛三番两次的找咱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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