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死了个六夫人,还以为咱侯爷府总算能安静不少,没想着侯爷竟又叫个蹄子勾了魂,这七夫人,要是出点事那该多好啊。”
六夫人当初之事,安平候府上下可是惊了许久的魂,可也因了六夫人的死四夫人才从得安平候恩宠。人既已死,且都已经死了快一年了,加之四夫人生性胆子大,这会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毫不惧畏。
四夫人于鬼神并不惧畏,可五夫人却极怕这些,如今见着四夫人竟是提及惨死的六夫人,且还说七夫人若是也能出点意外更是再好不过,五夫人那处的身都凉了。没跟没由觉着身子寒了一颤,五夫人说道:“姐姐,这背后诟道死人,不大好吧。”
这话落后直接叫四夫人横了眼,极是不屑横过眼后,四夫人说道:“半夜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六夫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我怕她作甚?别说她已经死了快一年了,就算真的冤魂不散也找不到我头上。再说了,这六夫人啊,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当初侯爷看上她的时候就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主,搞不好她这死啊,也不是冤死的。”
四夫人这话叫五夫人的心稍稍揪了一下,显然大晚上的提及已死之人,她这心里头实是瘆的。可虽是心中瘆得紧,可于四夫人这番话,也是几分好奇。免不得心中起了几分奇意,五夫人小声问道。
“姐姐,你这话何意?”
四夫人道:“何意?你这人是猪脑子吗?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还问我何意?四夫人怎么死的,难不成你都忘了?”
五夫人道:“据说是叫贼子给杀了的。”
点了头,四夫人道:“就是叫贼子给杀了的,平白的,贼子却杀她,你不觉着奇怪吗?还有这六夫人,打从她进咱侯爷府我就觉着她不对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就在侯爷府里走来走去,这边进进那边看看的,你不觉着不对?还有她死的那天晚上,据说是死在那处已经废了的院子里。那样一处早就没人住的院子,大晚上的她上那处作甚?还有那些个贼子?就算要进侯爷府偷东西那也不该去那没人没物的废院子啊。大晚上不睡觉上废院子呆着,还凑巧叫贼子给杀死在院子里头,这事你不就没觉着不对?就这事啊,要依我来看这六夫人只怕也不见着是真叫人给冤死的。”
这四夫人虽嘴上总是咒咒咧咧,妒心也是极重,不过脑子上到也巧的,这一件事上瞧得也算真切。
听得四夫人这一番话,就连五夫人也觉六夫人的确怪诡。心里头一个思着,峨眉稍稍皱到一处,五夫人说道:“这么说来,六夫人的死还真有些怪呢。她在侯爷府虽也没呆多久,我与她也不算熟络,可如今想来她的行事的确奇怪,总觉着好像在咱侯府里找什么似的?哎,算了算了,人都已经死了,就算这会子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想想一年前,她还曾与咱姐妹两一道来这花娘庙祈福福泽,希望花神娘娘可以保佑咱们,谁知物是人非,这才一年过去,人却已是死了许久。”
往事眼前过,一年前的今日六夫人还在身侧,她们姐妹几个虽然各自心里头都有各自的盘思,可还偶着能说上一二句话。
可现在呢?
活人仍活着,死人却已成了尘土。
一番叹,心里头幽幽几分沉,就在五夫人这番道下的叹轻轻道落,忽的后殿林处突起一阵凉风。凉风袭袭而来,竟是几分阴寒之气。
现如今是七月,七月的天就算夜下的风也是闷的,可如今掠起的这阵凉风竟透了丝丝寒诡之气。因这突这透凉的阴,叫两位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四夫人虽不怕不惧,可在这样一处四遭看不到人的地,前脚刚刚提及死人,后脚便是一阵凉诡阴气吹来,就算她再如何的性子胆大,这会子免不得心也吓了一阵空。两人紧在一处,丫鬟也是停了步屏了呼吸,惕警了心,看着四周。
心中越是怕惧,在这种暗森森只有他们几人的地,越是容易引起心中恐惧。
吓得气息越发促急,恐惊看着四遭,五夫人忍不住惧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觉着这个院子,有点怪?”
本来就有些惧惧的,这会子叫她这么一说,更是吓人,当即四夫人那处都怒了,直接横了一眼,四夫人道:“闭嘴。”
这闭嘴的话才刚刚落下,身侧一个丫鬟突然失声出了尖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