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解释,越是叫人心起尴尬,离上殇这番话,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水仙仙当真都快因她的笑羞死了。怎奈离上殇便是这样的性,知她只是单纯嘴上没个好,事实上心里头并无坏意的水仙仙,虽是叫她的话羞得脸上臊得很,嘴上还是应道。
“离姑娘这话说的,离姑娘又没什么坏意,仙仙怎会多思?对了,离姑娘现会子在这,可是在同白大人说金家之事?若是两位在聊案子之事,仙仙就不多呆了,先行告退。”
说完稍稍一个身欠,人便退身打算离开。
水仙仙的性子,不但婉柔,且也懂事,虽说金家之事某种意义上与水家灭门有些干系,一旦破了金家危事,水家灭门的凶手也是浮了。灭门真凶,哪个不想尽快手刃为一家报仇,可饶是心里头对真凶怨恨,恨不得尽快弄清杀人真凶的身份,对于这官府的事,水仙仙也很少过问。
白泽远不说,水仙仙也不多嘴去询,因觉官府之事身为草民的自己不该多询,水仙仙便打算离开客屋。谁知身子才刚动,也就刚刚退挪一步,离上殇竟忽着上行近了身。
突然间的起身,人施孤鬼游从白泽远身侧游过,人如鬼魅飘身游,手从桌面上轻轻拂过。等着离上殇身近身离至了水仙仙身侧时,那原本放在桌面上问天送来的勒索书函已从桌面入了她的手。
手上的那封书函,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嘻嘻笑色往水仙仙跟前靠凑,离上殇笑语说道:“辛辛苦苦煲了汤送来,这话都没说上一二,就要走啊!太急了吧。”
话,倒是正儿八经的话,不过调子可就不正不经了,结了离上殇刚才的逗语,配上她这会子面上的笑,话还没说呢,水仙仙脸上的臊先一步烧了红。叫她这么一凑,人不免往后又退了一步,半挪的退,免着离得太近脸上烧得更红,水仙仙道。
“白大人与水姑娘不是正讨论案子?仙仙一介平民,这官府的案子不是仙仙可以知的,所以仙仙先走一步也是合情啊。”
不多询,而是主动离开,除了懂事之外最重要的还不是想要避了离上殇,免得叫她再说一脸臊。偏着这坏心的姑娘就是不肯轻易让她走了,笑着听了水仙仙这番话,离上殇那处舌已轻啧。
舌上一卷,发出脆悦的啧声,等着这声啧在客屋中荡响后,离上殇说道:“官府的案子,外人的确不当知,不过水姑娘对于白大人来说又不是外人。”
水仙仙道:“那仙仙是?”
离上殇笑道:“是当事人啊,这金家的案子说白了与水姑娘一家灭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这绑走金家小公子的,指不定就是害了姑娘全家的真凶。找到那些人,或许水姑娘的家仇就能报了,所以金家的事跟水姑娘,要我来说也是有干系的。等等,这么说来,这幕后的仇人,水姑娘你当真就一点也好奇?”
虽不能十分肯定,不过绑走金小少爷的劫匪同这六起灭门惨案的真凶必有干系却已是十之八九的。那可是害了自家上下五十七口的凶犯,正常人莫说十之八九,便是一二三分也得匆匆忙忙问个究竟,偏着水仙仙竟不似正常人那般听得消息就得坠询急问。
此话一出,忽着记起水仙仙已好久没询案子进展的离上殇忍不得奇声问了一句,问声落下听得水仙仙接了一句“白大人曾说过他定会破了这个案子,绝对会擒得真凶告慰仙仙家人泉下亡魂,且曾告知仙仙官府之事莫要多问,所以仙仙不敢多询”后,离上殇那处忍不得斜眸瞥了一眼白泽远,瞧着那张侠义君着之容,嘴上囔嘟“你当真有够听这位白大人的话后”,忽听水仙仙问了一句:“离姑娘今日可是食过桂花酥之内由桂花制过的吃食?”
这儿槽吐的话还没说完,那边水仙仙竟问了一句与话毫无关联的询,这道询的话才刚落下,离上殇那处顿了片许的凝。顿了一下,扭过头瞧着水仙仙,稍微停了顿随后继续扇着手上书函将那绑匪的七日之约作了扇风的扇子,离上殇道。
“桂花吗?没有啊,我今日可老实了,除了午膳可是什么零嘴都没吃呢。”
虽说她好玩,也嘴挑,不过今日当真乖巧得很,急忙回了话,表示这桂花的酥香味可不是自个身上溢散出的。听着离上殇撇清的话语,水仙仙说道:“不是离姑娘食过桂花酥之内的糕品?那为何这屋里头总有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