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金家之事后,白泽远和离上殇便去了冉州知府的府邸,先行谢过冉州知府后,他二人这才进了内院,前往水仙仙现如今暂住之处。
身子虽然养了几日,不过因水仙仙之前曾险着丢了性命,身子骨早就有了病底,加之这回又病势汹汹。故而虽这几日身子微着好了几分,不过白泽远与离上殇还是没马上去见她。未叫水仙仙知了他二人已经回了冉州,示意问地进屋守着水仙仙后,白泽远这才请得尤溪之出来。
金家之托,因己疏忽以至金家落了个全家被杀的命运。于这件事尤溪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头除了内疚之外,同时也因不知如何向白泽远交代而心起闷郁。
江湖侠者,最注重的就是承诺,如今承诺没有完成,尤溪之心内的愧疚可想而知。白泽远与离上殇一日不回,他这心里头的愧疚便一日胜过一日,如今闻得二人已回冉州,且已知冉州金家惨事,尤溪之当下便出了水仙仙的房,上了前处后院。
不想水仙仙知道太多,以免于她的身子没有好处,待同问地交了班,尤溪之这才赶了过去。上了前处后院,瞧见白泽远与离上殇已候等多时,尤溪之当即上了前,抱拳为金家一事向二人致歉。
金家的安危白泽远临走前曾托付于他,谁知他竟没能对得起白泽远的托付,已是心中内疚多日的尤溪之如今终于见得白泽远回后,这一份积压多日的惭愧自得道出。
上了前,拳上一拜,尤溪之道:“金家之事,在下愧对于白兄所托。”
一句话,浓浓愧意已是深出。
因为相信尤溪之有这个本事,故而才将此事拜托于他,谁知他竟会着了那样前而易见的道。对于尤溪之竟是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以至于叫金家暴于无人护守之下,叫人灭了,白泽远和离上殇心内多少几分不喜。
不喜之心,固是有的,可要细说金家之事与尤溪之并无干系,就算嗅到危险为保己身弃下承诺先行离开,他们也没有资格怨了尤溪之。尤溪之为己弃人,姑且也没资格去说他,更何况他当时遵着承诺呆在金家,且追那些人也是为了金家。
此事一想,更是不得言有怪罪的白泽远在听了尤溪之的话后,说道:“白某知道尤少侠已经尽力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都不能确保每一件事都能如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只要尽力,也就够了。金家这一件事,尤溪之尽力了,也是白泽远的这一句“尤少侠尽力”了,叫尤溪之心中愧意更深。
深下的愧疚,心中更是油盘而生,尤溪之道:“白大人将这一件事托付于在下,是对在下的信任,可在下却没能保了金家。在下,在下……”
话越说,心中伤愧之意越深。
实在之人,心里头是不能堆愧的,倘若这心里头多了一份愧疚,对于这实在的人来说,便足够叫他们内悔许久。
悔疚多日,总算可以说出,金家一事,既已发生,再说已无大用。无用之事,他们又不是金家的什么人,在这一件事上实在没有过多的指责,故而这一件事如今也是罢了。
罢了之事,多言无意,不过再如何无意的事,总有一些事必须问个清明。金家之死,白泽远不想过多去询,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在这一件无用的事上多费精力。
没必要浪费精力的事,自然没必要,尤溪之的内疚,换回的肯定是白泽远的“此事怨不得他”。一番无碍,两语无事,在语道了这一件事怨不得尤溪之,要怪只能怪贼子太过狡诈后,白泽远趁势转了话,说道。
“金家一事,谁也不希望变成这样,对于金家,尤少侠尽力了。此事怪不得尤少侠,要怪只怪那些贼子太过狡诈。这一件事内本根由来前问天已于我两细细说过,各中之事我两大体上也清了,只是那些贼子。虽金家一事已无回天的可能,不过那些贼子作恶多端,手上沾染了太多无辜人的性命,这样的贼子若不尽快伏法,且不说无法告慰枉死之人的亡魂,便是这人世间也不知得平白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这些贼子行事恶毒,已然毫无人性可言,处事又极是狡猾,对于这些人,说实的白某手中可用线索极少。这一回尤少侠与之近距离接触,如此近距离下的接触,或多或少总能发现些什么。金家一事,悔已无救,不过我等却可以替金家报这一份血仇。血仇报,便可告慰金家泉下枉灵,所以尤少侠,白某望请尤少侠回思,于那夜出现在金家的贼子,尤少侠可有什么异处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