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麾下,最重要的是忠心,而一个没了忠心的下属对于那幕后的大人来说,便已无用。此刻这人开口所出的这一番话,对于水仙仙来说无疑是在质疑她的忠心,也正是这质疑水仙仙忠诚的疑询,勾起水仙仙心底的怒。
怒斥下的质询,眼中冷寒乍然而出,明明是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可这一双冷眸勾至,还是叫人寒冻入骨。
在那位大人麾下谋生,什么都能被质疑,独独忠心一事绝对不能。这个男人方才出口的话,乃是众人耳中的禁忌,要说也怪不得水仙仙会动煞怒。只是水仙仙于他所言虽是动了真煞,不过这一份煞气并不能叫那个男人闭嘴,根本无惧于水仙仙的怒瞪,那个男人面冲公子爷,随后抱拳说道。
“公子,毒娘所说怕是得在深究。”
瞪了一眼,水仙仙道:“我说之事,敢问为何需要深究?”
事情需要深究。
既然这个男人开口说此事需要深究,想必便是因此事可疑,所以才需深究。他既疑了自己,水仙仙自然得问清自己何事需要他疑,也是这回质的话落后,那个男人转身对上水仙仙,说道。
“你方才可是说了,这姓白的怕是已经勘出事情真虚,理清此事根脉,离真相不远了。”
点了头,水仙仙回道:“我是这么说过。”
那男人接道:“既然那姓白的已查清此事,且手头明显已有证据,那么我倒想问问,他为何会如实与你说这些事?你又如何保证他所说的这些全是真的?而不是故意诓骗于你。”
水仙仙道:“你这话到底何意?”
男人这话,显然别有内意,而这别下的内意很是直明。直接易懂的明,水仙仙如何不知,怎奈这轻晓易明的意却是如今的她最不愿认的事。心里头知道男人这话究竟所指何意,只是水仙仙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森出阴阴的眸,就那般勾眼看着,若不是公子爷就在此处,只怕水仙仙随时可能出手要了男人性命。
她不喜男人心里的猜。
虽然的不喜。
可是她的心里头再如何的不喜又能如何?全然无畏于水仙仙的告警,男人仅是说了一句“莫不是毒娘忘了这孔山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后,冷讽一声哼随后冲着公子爷抱拳说道:“公子,那姓白的是个怎样的人,虽我等未曾与他有过正面的交手,不过这几年来大人对他极是上心,我等也暗中窥探诸多。这姓白的,绝非面上所显那般义正仁侠,而是一个思猾狡诈之辈。这样一个奸猾小人如今插管此事,难保他不会真的查到什么。若是这姓白的真有心替展悠然洗罪,依他的本事,也不是无这可能。大人得知那姓白的插手此事时就曾说过,如他插手,此事必是难如我等所愿。大人都这么说了,想必这姓白的是真有本事坏了我等的大事。本事备具,更何况如今的他显然手头真有线索。线索在手,属下说一句不好听的,他未必不会依线索查清事情真相。而这事情的真相,公子爷与我等皆是清的。公子爷自己想想,若是那姓白的真已心知真相,那么他同毒娘所说之事,是否有待深究。”
孔山死于水仙仙之手,若白泽远知道此事真相,他说的一切还能信?
对于白泽远,那个男人显然承认他的本事,也正因他承认白泽远的本事,所以于水仙仙所说一切才会起疑。
这一份疑,在那个男人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疑,不过水仙仙可就不舒坦了。早在这个男人开口前她这心里的气便一层接了一层袭袭而起,如今听了他这番话后,水仙仙抬头瞪着他说道。
“那么照你这么说,他既知我真,又何必与我说这些?”
男人对上水仙仙的眼回道:“何必与你说这些?那姓白的为何与你说这些,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吧。”
白泽远的心思,不好猜,所以他若是真知何人才是杀害孔山真凶,却又特意与这杀人真凶说他手中已有线索,眼看就能查清事情真相,倒也可能自有他意。
这一份意,太难猜了,不过在公子爷身侧办事,说话怎能如此凌磨两可?可是男人这话说得太过虚玄,水仙仙那处忍不得冷了一声哼而后垂眸说道:“可笑,不过一己私猜,竟也说得头头是道。你既说白泽远有意为行,明知凶手是我却又故意与我说那些,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又或者说说看他此行有何用意?什么都不知,也无半分拿得出的证据和线索,就一句此行怕是只有白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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