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我沉寂千年,纵然我以为自己心境古波不惊,此刻我有些心慌,这是第一次与男子靠得如此相近。
我不由得退后两步。
“那日的事我全当忘了。以后莫要再说谎骗人。”长莫说完叹了口气,就走了。
这样就走了?
既不和我确认身份,又不追究上次我设的局。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叹了口气,我就说,尘世太复杂,还不如当当锦葵花。
回过神我想去寻找音儿,却又看见了一个男子,祁珩。
我抬头看看天,纳闷儿我今儿个是冲了什么?
猛然间我又想起了我上次做的那个梦。
我在梦里拼命的奔跑,追逐着一-个背影。月光与水交融,重合,颠倒。月光里的花田像笼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虚虚幻幻。
“哎!”我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我。我不知道我前方那个背影是谁,像是风长莫,又像是风节芒,或者又像是别人。可当我听到背后那声呼唤,我忽然觉得前头是谁都不重要。
我在一一棵树下驻足,我在一缕月光里回首,我在一片花海中顿悟。
当我转过头,我看见了那声呼唤的主人。
竟然是一一大庭氏的祁珩。
我一哆嗦,我居然会做这么有少女绮思的梦。这是到了花开的季节了?
想想我又一哆嗦。
“我听说神农族长收了个义女,原来是你。”祁珩道。
我点点头。
我打量着他的穿着。原来不是只有女眷才会为了这场宴会精心打扮,祁珩今日的穿着也十分华贵。湖水碧的云锦,外衫束一条银白底色镶蓝猩猩皮腰带,脚着云纹镶边的羊皮黑靴。
到底是男子的装束,再华贵也比女子的衣裙方便。
见过大庭氏族长。”我身为神农氏的人,是该行礼的。我左手转个圈,右手再抱左臂,微蹲行礼。
“你在做什么?”祁珩公子有些讶异,似笑非笑。
我行礼的方式是学着侍卫拜魁隗,魁隗拜节芒的方式,这礼不该用在这儿?
我反应过来,知这礼不对,索性不行礼了。站直了身子:“大庭氏家主为何在此处?”
“你能在此,我就不能了?”祁珩围着我,转了一圈。
我很不喜欢被他围着转圈的感觉,有种被打量被注视的不安全感。
我习惯了当一朵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别人的故事,自己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不会为别人的故事所左右。所以当我踏入这个尘世,苍白的无力感就纷至沓来。尤其当我身处于被注视的位置,我会有一种打从心里的害怕。
祁珩围着这个女孩转了一圈,尚未开口,却发现这个女孩细长的美目中满满都是戒备。
“我能感觉到你对神农族长的事很上心?”祁珩带着一些试探的语气说道。
“我是他干女儿,自然上心。”我答道。
“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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