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君九歌的面,何掌柜肯定不能将苏牧黎供出来了。
可是君九歌显然不打算让他就这样糊弄过来,清澈的眸子里尽是不解和疑惑:
“何掌柜,你刚刚说是君家酒楼的厨子设计陷害,三叔,两家酒楼同宗同源,快将君家酒楼的厨子也叫过来问清楚,有什么误会立刻说清楚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别提有多真心了。
君斐与何掌柜这会儿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厨艺秘籍还没拿到手,这会儿将事情捅出去了,对他们半点好处都没有。
“九歌啊,此事你别担心,三叔自有主张。”君斐一边安抚君九歌,一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掌柜。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拿到厨艺秘籍不说,现在将自己都搭进去了。
但是很快,君斐就发现这只不过是开胃前菜,更让他糟心的还在后面。
一个伙计从外面跑进来,根本没注意到一边的君九歌,急的大声喊:“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百姓,闹起来了。”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传来:“砸了这家黑店,砸了这家黑店。”
“对,砸了它,老板用阿芙蓉害人,赚黑心钱,还要将屎盆子扣在人家君家酒楼的头上。”
“砸了云来轩,砸了云来轩。”
外面仿佛要捅破天的吼叫声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君九歌的眼底闪过一丝晶亮,小脸儿上却满满都是错愕震惊:“三、三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君斐此刻的心情是日了狗的,正酝酿着怎么解释,君九歌已经快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九歌,九歌……”
云来轩的大门外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叫着嚷着,像是立刻就要冲上来将云来轩给拆了。
甚至还有人火上浇油的喊着:“砸了云来轩,黑心老板陷害君家酒楼,用阿芙蓉毒害百姓,砸了云来轩。”
“砸了黑店,砸了黑店。”
听到这话,君九歌一脸疑惑不解:“各位乡亲们稍安勿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云来轩和君家酒楼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互相陷害呢?大家是不是误会了?”
“呸,哪里有误会?君家酒楼和云来轩早就不是一个老板了。”
“啊?”君九歌猛地瞪大双眼,声音带着几分慌乱着急:“不,不可能,君家酒楼是我爹爹留给我的,因为我年纪小,所以才让三叔代为照管的,怎么可能不会一个老板呢?不可能!”
大家听着君九歌的话,再看她一个小姑娘着急的都快哭了的样子,顿时产生几分同情:“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的酒楼早就被你三叔那个不孝子赌博输出去了。”
“真是杀千刀的啊,连侄女的一点家产都不放过,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黑心的人啊。”
“把人家家产败光了不说,现在还设计陷害,这种人简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啊。”
君斐从里面追出来,就听到这一阵谩骂,眼前一黑,人差点儿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