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非但如此,还把由家灭门惨案赖在了自己头上
“我说你个老由头,咱好好算算,这事跟我没啥关系,全怪你。”我对着赵母说道:“那东西是阴煞之中的血毛煞,你带老伴去医院看病时招惹到的,血毛煞就跑进她身体伪装起来,然后你一死,全家来办丧事,血毛煞为了进化需要大量的心脏,正好赶上了。况且,你叫我去救老太太,我却差点因此而死,怎么算怎么是你欠我的,另外当晚你干什么去了?”
“血毛煞?”
赵母一摇头,说:“不可能,编理由也不编像点儿的,就是你害死了我全家,那晚我不过去烟柳巷逛了一圈想最后见下小红,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回来就那样了,多亏那三个小娘们,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今天要不杀了你和董家姑娘,我哪有脸面对得起才被火化的全家!”
我心中犹如一头疯牛,淡定不住了,黄皮子的事正棘手的节骨眼,五号别墅董天良那三房鬼老婆坑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老子是有多招鬼恨,简直是将我往火坑推!
无论咋解释,老由头这吹灯鬼已是先入为主
三叔讲过一句,鬼要认准一个事,便会死磕到底,执着的很。我就爬起身不再做无用功,攥着点灯旗说:“别乱来,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拿着杆破旗子,还能有多大差别?”赵母说着就走向这边。
“老七,快指点下,我死了你也完。”我急忙跟它交流。
“五禽剑法的鹿剑虽是以鹿戏六式为底子,但没练就无法施展,点灯旗你也掌控不了,这换别的鬼还能周旋周旋,可吹灯鬼凭眼下的你拿旗子打不到他鬼体”老七审视了片刻,它抬起尾巴指指后面,说道:“所以咱就一个字,跑!赵母年纪大,就算吹灯鬼操控着,也未必追的上你。”
“废话那么多干屁。”我撒丫子狂跑。
老七则跳上我肩头不断幸灾乐祸的说加油。
我真想一巴掌给它扇下去,但是赵母在后边穷追不舍,没空搭理这死猫。赵母被老由头控制着跑起来,完全不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们就保持着两三米的,无法再拉大了。
没多久,我就累的气喘吁吁,扭头一看,赵母跟之前没啥两样,卯着脸一边伸手,想抓我领子。
不知不觉跑到了村外,我望见近处有大片苞米地。我们这边秋收都是在八月节后大概十天左右,所以现在没被收割,枝繁茂盛硕果累累的。我心念一动,就调转方向很快跑近,因为那障碍物多。
我一头钻入苞米地,没敢停,东绕西绕走位极乱,赵母也进来了。今晚风不小,吹的叶子哗啦啦的作响,减弱了我乱蹿时弄出的动静。不多时,我便甩开了赵母,藏在苞米地中一个角落呼呼大喘着,我不觉得现在安全了,怕换地方或者出去时运气不好被赵母逮个正着,暂且歇歇脚再研究怎么逃。
“陈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抽你筋扒你皮!”
“死杂碎!”
老由头的声音一会在东边响起一会在西边传来,十分的不耐烦。
不过,肩头的老七半天没动静了,我侧头疑惑的看了眼,这厮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竟然叼着猫薄荷一脸陶醉!
我准备换个位置躲了,毕竟老由头的声音越传越近。我竖起耳朵听到他的方向,就蹑手蹑脚的反向挪动,约么行了五十米停下,老由头的呼唤小了很多很多。
要么直接出苞米地逃之夭夭?
我果断的迈起步子,黑咕隆咚的也没注意脚下,谁知下一刻就被什么东西绊到了,我一个趔趄扑在在地,啃了一嘴泥。
我回过头,隐约的看见地垄沟中好像趴着个人,我试探性的靠近,就知道不对劲了,对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死尸!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说那边还有老由头,赶紧逃算了。就在这时,天上的月光拨开云雾,倾洒而下,我转身那刻一清二楚的瞥见了尸体的模样,长头发,粉色外套,那张脸可不就是赵晴?
忽然,我身子一冷,升起了浓郁的危机感,感觉是在自己左边传来的,我就僵硬的转过了脖子,那儿有一只身躯笔直站立的大黄皮子映入视线,它双眼泛着绿油油的光,而怀中,却抱着一只周身苍蝇乱飞都发臭了的小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