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志昂昂的人们。甚至,因为觉得自己被骗了,军士比往日来得,还要凶狠。
然后傀佘站出来,冲着南央的军士们喊,“一群傻子,你们的皇帝都烧你们的亲人了,还不赶紧回去反抗,在这里拼死拼活,可一点意思都没有。”
“居然还拿这件事来骗我们,大家伙儿,假消息就是从他们传来的,目的就是击溃我们心理,大家不能上当,弄死他们!”有军士高举大刀,都喊到破音。
这让傀佘有点懵了,什么鬼,为什么真事儿到他们口中,就成了假消息了?
看着一窝蜂冲上来得军士,傀佘嘴角抽搐,“撤……撤退。”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僵持了,入夜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南央四皇子,付州。
“秦将军。”付州一双眼满是血丝,分明是熬夜赶路,未有停歇的表现。何况,秦初扬看他,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四皇子?”秦杭一惊,“快,快扶四皇子坐下。”
付州拼命摇头,连坐也不肯坐,只是一下子跪下,对着秦初扬和羌无言,“南央国四皇子付州,拜见仙人,求仙人……救救南央吧。”
声声切,感情和情绪都饱满,确实也叫人揪心。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让人把付州扶起来,秦初扬走近。
“父皇……父皇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昨天,昨天突然下令烧了军亲城,还要杀我。”付州抬起一张脸来,涕泗纵横,一点也不像秦初扬记忆里的那个四皇子。
秦初扬记得,他见皇帝的时候,皇帝并没有明显的中毒倾向,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事情发展得太快,秦初扬反倒有些弄不清意图了。
不敢再刺激付州,秦初扬连忙让人扶了付州去休息。然后他们三人,才能继续讨论黑袍人做这每一步的用意。
“付州没有半点中毒的痕迹,他的话可以信。”秦初扬走近付州的时候,是认认真真打量过的,没有中毒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而羌无言冷声,“可以信,却不能全信,谁知道他没有中毒,是不是有跟谁合作呢。”
羌无言不肯轻易相信一个人,秦初扬早就知道的,所以也不急于反驳。
“或许,我们可以和黑袍谈一谈,毕竟……他曾经也是仙吕宫弟子。”要不然说没有办法了呢,秦初扬居然能提出这种方法,真是……无计可施了啊。
“他现在是魔宗之人。”羌无言直接否定,“何况,他对他曾是仙吕宫弟子这一事实,极为厌恶。”
正犹豫着,大帐外突然闹了起来,是再也无法压制的愤怒,愤怒和无助。
“连四皇子都被迫来了战场,那军亲城………”说不下去了,那事实太残酷,让人都哽咽。
“将军,我们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杭一惊,连忙掀开帘子走出来,面上复杂。秦初扬和羌无言紧跟在后。
“大家先冷静冷静。”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秦杭也只能让大家先冷静,安抚的话……或是…鼓动的话,都留到后面再说。
可有军士急了眼,“将军的妻儿皆在身边,自然……自然可以冷静,可我们呢,我们…为这个国家厮杀,不就是为着妻儿老小吗。”
“如今他们既然被活活烧死,活活烧死啊!”人之愤怒,无法遏制。
不得不说黑袍人厉害,厉害到,为达目的,泯灭人性。
岑泠藏在大帐后,只能是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