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臣妾下的旨意,皇上可是认为不妥?”妃妃嫣然一笑,反问道。
那笑容竟让皇甫风麟移不开眼眸。
“皇后好大的气魄,是不是假以时日,连这国家大事,朕都要问过皇后才可啊!”皇甫风麟的语气隐隐含了几分凌厉。语气咄咄逼人。
在殿外的采月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若不是有韩燕扶着,只怕早已软了下去。
妃妃却并不惧怕,眸中一片坦诚,她深深望着皇甫风麟,赤诚道:“皇上,臣妾并不敢有拂圣意,只是玉妃并无多大过错,就这样将她禁足,臣妾恐怕难以服众,更何况她已禁足一月,也得了惩罚,不如就此罢了吧。”
皇甫风麟的脸色这才好了些,“皇后,你虽贵为六宫之主,但也要认清自己的本分,母后虽逼着朕立你为后,但朕心中所属,想必你也清楚,你是朕的亲表妹,只要你安安分分做好你的皇后,朕便可以保得你平安一世,若然你有何小动作,不要怪朕对你不客气!”说罢便拂袖而去。
皇甫风麟匆匆回到乾清宫,一踏进龙吟殿,便将一众宫人赶了出去,他颓然的坐在龙椅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凤妃妃的脸庞,她抚琴时如沐春风的模样,淡然若水的双眸,自信的笑容,从容的神态,无一不敲击着他的心扉,不可否认,他对凤妃妃有好感。身为帝王,九五之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女人更加的无足轻重,若不是怕蝶儿伤心,他可能老早就留宿凤仪宫了。想起南宫蝶儿,他的心便被幸福填满,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蝶儿更爱他的人了,他宁可负尽天下女子,也不会负了蝶儿。
正在思量间,却被一双玉手蒙上了眼睛,“麟哥哥,猜猜我是谁?”软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皇甫风麟宠溺的一把将身后的娇躯搂在怀中,“蝶儿,别闹了。”
怀中的客人一脸的不愿,娇嗔道:“麟哥哥为何每次都猜得到?”
皇甫风麟笑的更加温软,心想若不是朕有心让你,你怎能靠近朕的身边
南宫蝶儿更似柔若无骨一般整个人贴在皇甫风麟身上,使得皇甫风麟更加的振奋。
皇甫风麟一把将南宫蝶儿横抱起来,飞快的走近了龙吟殿西室。
守在殿外的总管公公姜宏却视而不见,似乎习以为常。
夕阳缓缓落下,落日后的余晖映衬的整个皇宫更加的富丽堂皇,此时交泰殿高高挂满了宫灯,整个大殿犹如白昼,殿下两侧已经坐满了皇亲贵胄和后宫的嫔妃。
太后因着身体不适,没有出席,这在众人看来,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亲侄女被冷落,妃妃心里却明白,太后是想将后宫的一切交付于自己,而她老人家就颐养天年了。
妃妃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她身穿一件赤金色锦袍,外披大红色纱衣逶迤拖地,袖口金线镶边,裙角点缀着细碎的樱花,一头青丝梳成涵烟芙蓉髻,斜插着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倒也格外的端庄秀丽。
她抬首望了望正座上的主位,皇甫风麟还未出席,无奈的笑了笑,她便坐在在主位右侧的位置,也是当朝国母的位置。
自己右下一阶右侧的位置是贵妃南宫蝶儿和德妃,左侧坐的是正戚夫人和依妃。最后一节台阶的右侧坐着梅妃和一位自己没有见过的丽人,看她相貌美艳出众,心下便已明了,定是玉妃林玉容。左侧坐的是吕昭仪和兰修媛。
而剩下的嫔妃依次按照分位坐在大殿的右侧,妃位低的便被排在了后排。左侧做的是皇亲贵胄以及家眷,也是按照官位的大小排列。
皇甫风麟和南宫蝶儿的位置都空着,想必这二人又是要一起亮相了吧。
妃妃向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和娘亲还有小哥哥凤紫宸。
父亲虽然官位高,但也越不过几位王爷,所以位置比较远,前方的位置是三位王爷和两位公主的。
先帝育有四子两女,皇长子皇甫风举,皇二子皇甫风誉,三公主宜阳公主,四公主平阳公主,五皇子便是当即圣上,皇六子名为皇甫风麒。
如今皇长子已被册封为临江王,皇二子被册封为忠定王。皇六子早年被先帝册封为羽麒王。三公主和四公主也已婚配。今日均携带驸马出席。
临江王生母早逝,自幼由前皇后,羽麒王生母带大,而羽麒王生母在先帝辞世后被奉为太后不久也过世,羽麒王便转为当今太后膝下抚育。临江王已年过三十,早已娶了正妃,听闻他与正妃琴瑟和鸣,多年来竟没有册立一位侧妃,连一房侍妾都没有娶,二人至今被视为大曦国的一段佳话。
忠定王生母乃宫女出身,因有孕被册封为宫嫔,却不料生产后见红,不久便去世,一直养在太后膝下,与太后和当今皇上感情甚好,今年也已二十七八。他手握兵权多年来镇守边关,已经大婚,正妃为镇远将军的长女,也不曾纳侧妃,倒是收了几房侍妾跟在身边。羽麒王今年才十八,还未婚配。
妃妃略过几位王爷公主,望着双亲,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才一日不见,娘的脸色明显有些暗淡了,虽然她仍是美得摄人心魂,美到不可方物,但却掩不住眼底的一抹担忧之色。而父亲似乎也是愁眉不展。而小哥哥看着自己的眸光也十分复杂。
哎,妃妃轻叹了一声,别过脸不忍再看。
只听得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蝶贵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