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再次哗然,冥主大人当众求婚,你不感激涕零的匍匐在地,好歹也该赶紧回去把自己洗刷干净,然后换上一身最性感的睡衣等待临幸吧?而现在,你竟然敢当众拒绝冥主大人的求婚?
“怎么,有什么反对意见?”吴罪倒是没有半点怒意,笑着问夏娜,“是对婚礼不满意,还是对聘礼有要求?”
喂,你特么这么爱玩角色扮演,不如我请个戏班子,给你拍个华夏传统婚俗的纪录片,让你一次玩个够。夏娜一肚子的槽不知道该怎么去吐,虽然她现在相信自己吴罪面前,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可她也不想去做那万一的实验啊。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句话没注意戳到了吴罪的痛处呢?
稳了稳神,她开口道:“是对这门婚事有意见。”
“哦,没关系,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解决意见。”吴罪一笑,向夏威烈点点头道,“如果没其他什么事,那就先这门说定了。”
喂,你丫有没有听懂人家的反对啊!夏娜瞪眼。
“我想,我也有意见。”
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让众人纷纷感叹自己今天这趟真是不虚此行,份子钱出的值啊。
同样一袭红衣,顶着同样相貌的莫染站在门口,隔着人群目光灼灼盯住了那一边的吴罪。
看清莫染样貌的宾客不禁大惊,竟然出现了两个冥主!
“莫染,你怎么跑来了!”夏娜惊呼了一声,随即脸色一变,紧张的看向吴罪。
然而,吴罪的神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玩味的向莫染笑了笑,轻蔑道:“本以为你可以保护她,所以对你放任不管,没想到却是我看走眼了。”
所以,你根本就是知道莫染的下落,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吗?夏娜已经彻底蒙逼了。如果吴罪知道莫染的下落,甚至是故意放莫染来保护她的,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莫染和她上辈子的关系,也不可能不知道莫染对她是什么心思才对。那么问题来了,有谁会放心让自己的情敌去保护自己的女人的吗?
很显然,莫染也不知道吴罪的打算,他是急匆匆赶回来的。夏娜和路元离开齐市后,他留下来和血色去拜访几个当年有过交情的修士朋友,谁知今天一早,路元突然找上他,说夏娜遇上了麻烦,他这才赶了过来。
(路元:哭死的心都有了,找了七八天才把这小哥哥从山沟沟里挖出来)
一到场,他就听到了那个罪魂向夏娜逼婚。
“原来,你五百年的执着也不过如此。”吴罪嗤笑一声。
夏娜忍不住反驳:“喂喂喂……不用这么打击人吧,他又不是根尾巴,非要粘在我屁股后面才行吗?”莫染那小子肯定大受打击,原以为是掩人耳目悄无声息的,谁知道人家是故意放他一马,为的就是帮人出工出力的。这种帮情敌保护女人的感觉,简直憋屈啊。
吴罪反问夏娜:“若是他没有擅自离开你的话,你会面临之前的险境吗?”
夏娜默,当时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脑海里确实曾闪过“如果莫染在就好了”的念头。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没好气的说:“只有千里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坏人犯的错,轮不到好人来担责吧。不然的话,抢劫犯还不得怪罪受害者包里钱太多勾引了他?再说了……我可不喜欢那种躲在墙角里只会泪汪汪喊救命的柔弱少女啊。”
怼了怼了,夏家老二怼冥主了!众人热切的目光都落到了重新出现的那个被称作“莫染”的少年身上,这小子该不会是冥主的双胞胎兄弟吧,难道说夏家次女竟然会在这兄弟之间摇摆不定,将这兄弟两个都勾引到手了吧?唔……论长相的话,不至于啊。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今天是夏家长女和何家长公子的结婚典礼。
莫染终于走到了吴罪的面前,两眼死死盯住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面带讥诮的脸,冷冷的说:“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虽然我要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保护了她。”
“不用谢,我保护她不是帮任何人的忙。”吴罪微勾了唇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身处于暴风漩涡之中的夏娜,此刻真想照面镜子照照自己,实在不行,撒泡尿照照也行啊,她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让两个男人之间因为她而出现这段对话。
“……那什么,这好歹是人家的婚礼,有什么事咱能待会儿出去谈吗?”夏娜有气无力的开口,“先让人家把婚礼搞完行吗,菜都凉了客人吃下去不拉肚啊?”如果此刻被众人围观的不是她,她巴不得跟大家一起蹲在下面吃着凉菜拉着肚子看着热闹呢,可是,现在被看热闹的人是她啊。
对于夏娜的提议,吴罪没什么意见,从善如流走到一张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了,顺便还冲夏娜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原本在桌前坐着的宾客们顿时都悄悄的离席了,反正这么多人谁不认识谁啊,随便再找个熟人的桌坐下挤挤得了。
“莫染,现在反正是已经面对面了,好歹跟他沟通一下,看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吧。”夏娜拉了下莫染的衣袖,小声提醒他,“刚才确实出了一点危险,是他正好出现解围的。不过,因为这个,可能珏瑟和佑佑都暴露了。”
莫染惊诧的看着夏娜。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已经暴露了,但他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隐身。”夏娜无奈的摊手。
“虽然我还是看他不顺眼,但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哪句?”
“我确实不该离开你的。”
靠,所以你要不要像佑佑那样变成个挂坠挂在我身上啊?夏娜忍不住瞪了莫染一眼,你丫干脆像五百年前那样,重新回到玉玲珑里和佑佑挤挤得了。
说话间,两人坐在了吴罪的面前。
“好久不见。”吴罪对莫染笑了笑,随手一挥,将四周的空间与外界隔开。
顿时,四周那些竖着耳朵食不知味偷听的宾客们都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