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百怪的各种东西密集交错如暴雨,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的连绵投掷过来。
刘辩甚至看到了几具尸骨,但是大多数都被将士们用环首刀和钩镶小盾挡住,有一些膂力惊人的匝到了刘辩面前,还没有落下又被公士一剑拍飞了出去。
一个时辰过后,黄巾大军还是没能突破稳固如长城的簠簋大阵,进攻了这么久倒也不是没有收获,那些个包裹了一层铁皮的坚固红漆大盾,全部被刀矛攻击的破破烂烂,钩镶悍卒陆陆续续死亡了近三百人。
这还是因为钩镶悍卒全是百战悍卒,不然的话,这个数目将会增加到至少一千人,而黄巾大军则是死亡了六七千人了,其中少数是被红漆大盾撞死的,大多数是被道友袍泽硬生生挤死踩死的。
立功心切的黄巾渠帅们渐渐躁动不安。
刘辩麾下的将士有一支部队更是暴躁的不得了,人人眼中流露出残忍亢奋光芒的人畜营,不停的用羊油一遍又一遍擦拭环首刀,苦于没有主将太史慈的军令,只能眼馋前方的人死战,过过眼瘾。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红旗大盾还是没能熬过去,尽数支离破碎,杀红了眼的黄巾大军有了奔头,也不顾大大小小黄巾渠帅的呼喝,更不理睬战鼓旌旗的指挥,嗷嗷叫的冲了过去。
狂潮般的黄巾大军并知道往哪里冲,只知道一直往前冲便能碰见价值百金的太子,便能有机会捞上一笔足够妻儿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赏赐,说不定还能得见大良仙师。
只知道往前冲,刚好中了张梁的下怀,他才不管冲阵的时候用什么方法死多少人才能掘开红漆大堤,只要击溃敌军大阵就足够了。
审时度势许久的刘辩,不再继续养精蓄锐了,为了节省力气解下背后的霸业剑,挂在最是放心的象龙背上,提着一口锟铻刀与太史慈擦肩而过。
没有振奋人心的大喝也没有壮大声势的狂吼,刘辩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卒,提着一把刀安之若素的踏上了鏖战最是激烈的交锋第一线。
居中指挥的太史慈,闭上双目,很快又睁开,出乎徐庶几人预料的依旧没有派遣人畜营出战。
看待血腥厮杀稀松平常的徐庶,似笑非笑,瞥了战战兢兢的郭图几人一眼,同样是跳下战马步行走到了主公身边。
郭图几人为了表明忠心无可奈何的就要骑马过去,还没离开原地几步,密密麻麻的的黄巾贼疯了似的冲杀过来,斩杀价值百金的‘敌酋’。
“下马。”
得到主公提醒的郭图几人,连滚带爬的翻下了战马,正在犹豫不决是否要并肩而战的时候,一句天籁之音传了过来:“能做到这一步孤已经很满意了,接下来的战局不是说多了你们几个文人就能够改变的,退到人畜营后面。”
话音一落,刘辩徐庶二人相视一笑,埋进了层层叠叠漫山遍野的黄巾大军中,悍不畏死的活脱脱就像两个看淡一切的百战老卒。
一刀劈出,王霸气象。
一滩又一滩的血迹溅在刘辩脸上,轻轻舔了舔嘴唇,幽怨道:“可惜没有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