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事了,老柱石张奂自然是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城头,躲在自己临时的府邸内生闷气,至于南线,胜负手已经打出的刘辩却犯了老大难。
现在只有也唯有这两个选择了,一个是派遣儒将皇甫规镇守南线的新郑,另一个选择便是战功煊赫的段颎,可相比较这位明面上投靠自己的老柱石,自己更加相信有杀弟之仇的皇甫规。
段颎可是做了宦党十几年的走狗,也与舅父结下了难以化解的梁子,谁知道那群依附刘协的阉狗是真的被段颎抛弃了,还是耍的什么阴谋诡计。
这一战已经不是朝廷与黄巾贼的国祚之争,再说了那群乱臣贼子也难能成就什么大气候,已经演变成了自己与刘协之间的国本之争。
自己胜利了还好,皇位也没了什么悬念,不再会有什么差池的落入袋中,倘若是刘协胜利了事情可就不妙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头脑一热的顺手宰了自己。
于公,杀了自己虽说背负一个弑父杀兄的骂名,但皇位只有可能交到他这个唯一皇帝子孙的手中,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于私,自己当初为了母亲暗杀他母亲的那件事已经暴露,在这个忠孝高于刑法的年代为了报杀父之仇灭了仇家满门,没有一点惩罚不说,还会得到整个天下的赞誉,甚至有可能就此当上官吏,杀母之仇,刘协一定会报。
所以这条南线绝对不容有失,相比较心思不稳捉摸不透的段颎,大将兼大儒的皇甫规心思更容易看破,熟读儒家经典有着礼乐教条的束缚,必然是先把个人荣辱放在国难当头之后,否则愧对大汉王朝对他这么多年的栽培了。
下定主意的刘辩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徐庶程昱,两人无奈一笑,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徐庶只能把选择两人以后所要面临的各种状况,一一列举,择优而选。
结果更让三人啼笑皆非无可奈何,段颎皇甫规担任南线主帅的优劣基本相差无几,唯一的不同点最后又是殊路同归了,皇甫规有私仇,段颎心思不明。
刘辩深深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说了一句以后面对类似难题总爱说的一句话:“奉孝要是在这里,怕是会立即给出最妥帖的答案。”
大敌当前最是忌讳三军之主优柔寡断,刘辩本来也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一个呼吸再次过了一遍两人的优劣,当机立断道:“皇甫老将军,南线主帅一职可就麻烦你这位老柱石了。”
皇甫规段颎两人同时一笑,不过前者是大笑,后者是苦笑。
苦笑的段颎欲言又止,想要赌咒发誓的证明自己的忠心,但他知道物极必反这样反而会让太子殿下更加猜忌自己,只能无奈的默认太子殿下的这个决定:“老规你好好守住南线,除了我麾下的双壁广陵太守张超上党太守张扬,剩下的随你挑选,一切要以守住南线为重心。”
皇甫规向来对个老规别号很是不悦,段老匹夫不仅说出来还当着自己麾下那帮小崽子的面,着实气的不轻,听到除了平羌双壁随便挑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的存心气我不是,除了这两人老夫还能看上谁,嗯,等等。
养气功夫极深的皇甫规正在生闷气,突然乐了,他还就真的想起了一个人,促狭笑道:“听说你为了这场大战掏了老本了,就连一直被你当成宝贝疙瘩捧在手心的湟中义羌也带了过来,这可是你老段的胜负手,也是唯一一支跟着你大战了一百七十多次始终保存建制的铁骑。”
“听说解甲归田的前一天,你不爽老张总是说自己麾下的辽东铁骑多么的骑战无敌,直捣了匈奴王庭,斩下了多少多少匈奴头颅,特意挑选了五百人与辽东铁骑捉对厮杀。”
皇甫规无视段颎急躁的表情和不停挑动的眉毛,看向了太子,笑的那叫一个开怀:“殿下猜猜最后结果怎么样。”
刘辩面无表情。
太子的反应,皇甫规从刚开始惊异,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现在则是换成了提防:“五百对五百,湟中义羌剩了十人。”
周围正期待老柱石皇甫规嘴里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话语的年轻将领和头一次听说的老将中年将领们,全部暗自呸了一口,还剩下十人你说个什么劲,还没等他们腹诽完毕,全部张大了嘴巴。
“辽东铁骑全军覆没。”
不动声色的刘辩内心也是不由的掀起滔天巨浪,这等顶尖边疆铁骑之间的捉对厮杀,实属正常,同一阵营还经常因为看其他营的士卒不爽,来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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