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白瓷茶壶在地面摔得粉碎。
整个客栈一楼,顿时一静,所有人都朝着这边望来。
客栈外的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见一男一女两人踏步跨过了门槛。
男的满脸横肉看上十分凶悍。女的却浓妆艳抹,妩媚妖娆。
这两人皆身着紫色衣袍,连上面的纹路都大致相同,看上去似乎是某种制服。他们背上背着包袱,手中握着长剑,一路进来有说有笑。
只听那男子说道:
“师妹,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看我们也不要急着会门派,师兄带你四处好好玩玩。”
那女子咯咯笑道:
“师兄,你也不怕师父责怪啊?”
两人边走边说,至于一旁被踢得撞破额头的丁泽,已经被他们完全忽视了。
江远拉开挡在身前的桌子,踏步就朝着那对男女走去。
他好歹已经收了丁泽为义子,这家伙就如同踢开垃圾一样踢开丁泽,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男女见到江远冲着他们而来,那男子不由得伸手朝着江远推去:
“小子!滚一边去,别挡——”
他话还没说完,江远已经抓住了他伸来的右手,然后用力猛地一折。
“啊!!!”
男子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手已经被反方向折断。
江远毫不停歇,抓着男子的脑袋,就把他向着门框上按去。
“嘭!”
门框被男子的脑袋撞断,粘稠的血浆溅上了雪白的墙壁。
江远松开手,男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脑袋已经被撞出一个破洞,但是显然性命无忧。
江远转过头,望向捂着额头的丁泽:
“怎么样?”
丁泽有些害怕地说道:
“义父,我没事,我不疼。”
这个时候,只听那个男子捂着头厉声说道:
“阁下有种!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方才的交手,男子已经清楚自己远非江远的对手,他这个时候只有抬出师门来找回面子。
江远只当没听到,带着丁泽就要走开。
他要报仇就尽管放马过来,至于口舌之争,江远可没有耐心。
只听那男子从地上站起,继续阴沉地说道:
“阁下倒是好胆量!我乃是紫光剑派的人,有种的留下姓名!我们紫光剑派,日后定会上门拜访!”
江远回过头,微微眯起眼睛:
“威胁我?”
男子的眼中凶狠异常:
“与我们紫光剑派为敌,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江远无奈摇了摇头:
“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明明弱小得可怜,却不识进退,偏偏喜欢大放厥词!”
这男女不过都是炼体境的武者,对于江远来说与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之后,江远上前一步伸手掐住男子的脖子,跟着手上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男子的脖子已经折断。
江远一松手,男子的尸体便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对于麻烦,最好快刀斩乱麻一次性解决。如果当断不断,让麻烦一直尾随身后,那才是最烦人的。
女子呆呆在原地愣了半晌,最后才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朝着远处逃窜。
客栈之中的客人,见得冲突结束,便继续吃喝起来。仿佛刚才发生的命案,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影响。
江远带着丁泽来到柜台面前:
“掌柜的,可否帮忙叫个郎中?”
“行!客官稍等。”掌柜一边回答,一边冲着伙计吩咐道:“快去先取点香灰过来,相帮这个小公子的血止住,然后再去把张郎中请过来!”
吩咐完之后,掌柜又笑嘻嘻地望着江远:
“香灰要钱,我店里伙计跑腿也要钱;还有我修门框,请人粉刷墙壁也要钱;客人们收到惊吓,影响了我店里的生意也要钱,客官你看......”
江远掏出一块银锭放在柜台上。
金彪当初在客船上为他准备了不少银两,所以江远目前并不缺钱。
掌柜看到那块银锭,急忙收回柜台下,笑容越发灿烂:
“客官您稍后,郎中很快就到。我先去请两个人来,把这尸体运走,否则影响客官您的食欲。”
不仅食客不怕生死斗,连掌柜也一个模样,这让江远十分好奇。
他问道:
“掌柜的,你们不怕命案吗?”
掌柜笑道:
“客官您是外地人,有所不知。咱们这无射郡靠近边境,乃是三国交界之处。只要有人犯了事,随便一跑就逃到另外一个国家了。所以咱们这地民风剽悍,法外狂徒聚集。只要不是本地人出事,死一两个外地人不算什么。”
江远又问道:
“那官府总会例行派人来查吧?”
江远在衙门当过差,知晓官府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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