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说现在局势未曾明朗,不能放陈南他们出去。
那几个长老人老成精,哪里还不知道白零心里边打的什么算盘,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言劝解白零,不要把局面搞得太僵。
然而白零今天还就犟上了,一看老头们不愿意帮忙,立刻便翻了脸:
“我这是在帮你们寨子的安全考虑,你这般向着外人,是看不起我白零,还是看不起我们黑教?”
老头们没办法了。
……
“不让走?”陈南带着马队一早整理好货物,开到寨门口正准备出发,守门的苗人小哥却冷冷地架着手中的苗刀,面无表情地告诉他暂时不能放行。
“谁的主意?”陈南脑子一转就猜出来,八成是和昨夜的事故有关。那今天不让走,明摆着就是怀疑是自己的人犯下的罪行,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你们长老呢?请他过来说话吧,这么多年的交情,搞这一套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陈锅头息怒……”陈南和苗人小哥说话间,苗人的几位长老从马队后面慢慢走了过来,“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是没有办法,是咱们苗疆的黑教要来人封锁案发地,也好方便查明原因,锅头您多多理解,您看这样行不行,马帮这几日在苗疆的吃喝花费,我们寨子出……出一半,如何?”
陈南冷笑,这老头过来和稀泥还不忘记讨价还价,一点吃食还要扣一半下来,估计平时也没少克扣寨子里的油水。
“马帮货即为终,货起为始,我们货都进好了,还有留着不动的道理?他们黑教若是怀疑我陈南的马帮不干净,要么现在拿证据,要么就放行,我敬他们在苗疆还有三分名声,做事不要太过分,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陈南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平时那种老道的和煦感,而是神色严厉,锋芒毕露,话说得极为不客气,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几个老头子,看的他们几个心底一阵发虚。
“陈锅头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我白零,还是准备和我们黑教为敌?”说话间白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跳到陈南面前来狐假虎威。魏潼看着心中好笑,锅头的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人家怕不怕你这个什么黑教,心里就没有一点逼数吗?
陈南瞟了他一眼,就这么淡淡的一个眼神,流露出来的煞气和冷漠就让白零浑身一激灵,顿时就失了气场,但嘴巴上还是不想认怂,正要开口再威胁两句,忽然远远的有个声音抢在了他的前面:
“要我看,人家不仅看不起你白零,也看不起你黑教。一个连脸都不要的货色,有什么好看得起的。”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慵懒,略带着点点磁性,语调中没有少女的活泼清越,而是透着浓浓的风韵和沧桑。
白零一听见这个声音,脸色就是一变,那边的苗人长老也是循声望去,面露恍然:
“是三娘来了。”
三娘?魏潼之前在老头的话里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东方凡他们入住旅馆的老板娘,听这语气,还有白零他们的反应,看来这个老板娘也不是一般的人,光听名字就有一种黑店大姐的感觉……
心中这么想着,魏潼也伸了伸脖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婀娜的身影款款走来,一袭紫色衣裙,不像是苗人装束,反倒有一种中原人的随然。
“这是……”魏潼蓦然看见了女人的脸,“卧槽,我没看错吧?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