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能保证自己此刻没有瘫软在地上,蜈蚣巨大的钳颚似乎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一滴巨大的口水从中跌落下来溅湿了她的衣服,身上传来腐臭的气味以及黏腻的触感真实的让人无法想象这只是一场梦。
屏住呼吸安静的站在原地仔细的观察着这只盘踞在上空的蜈蚣。透明的身体勉勉强强可以看到外形的轮廓,只有头部靠近触须的地方才因泛着点微微的红色而使得轮廓清晰。
它是活的么?还只是一个假体?
张静挪动着僵硬的下肢,稍微往侧边挪动了一下。蜈蚣那双巨大的复眼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在稍微的挪了一下,确定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张静急忙迈开双腿加速跑了起来。
这是梦,这是梦,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告诉自己无数遍这不过是一场梦,就为了从这恐怖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狂跳的心跳声吵得她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过度僵硬而疼痛的肌肉让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跑。
它在看我么?它有追过来么?张静甚至连回头去确认一下都做不到。老天啊,谁来叫醒她啊。智勇?刘静?谁都好,快点把她从这个噩梦中叫醒吧.
一个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狠狠地绊了一下,本就僵硬的肌肉根本无法维持她的平衡。
张静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在地面的浮土上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膝盖上传来的剧痛真的难以让她相信自己只是在做一场噩梦而已。
努力的爬起来,挪动着颤抖的双腿,往哪逃?她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向着她认为安全的地方跑着。
可是,这里哪是安全的地方?
张静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破败的建筑残骸孤零零的伫立在原地等待着慢慢被风化,腐朽的木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有人吗?!”
这不可能只是个梦,这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梦,梦不可能那么的真实。膝盖上传来的痛楚、浑身散发着恶心的腐味儿、手下传来真实的沙土感、还有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风.....这绝对不只是一个梦。
张静鼓起全部的勇气,却发出了并不比蚊子大多少的声音,一阵微风吹过,轻松的将这段声波吹散在了空气中。
跪在原地等了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张静冷静了不少。
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却意外的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头。
“好疼!”
似乎是很尖锐的东西,头骨和它的碰撞处传来尖锐的刺痛。
张静找了半天才终于在半空中找到了那个可疑物。
透明的、可以轻松看到对面,如果不仔细看它的轮廓上有些轻微的扭曲影像,很难相信这里还有个东西。
伸出手去摸,手指上传来一阵冷凉的触感,冷凉但却并不冰手。手中传来触感很接近冰块,只是并不会感到冰手。
和她的头相撞的部分似乎是最尖的地方,越往上摸柱体就越粗非常的粗,可能比她整个人都要宽,感觉像是一根透明的钟乳石,但是表面光滑的触感有让她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身后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让张静多了些许勇气。僵硬的转动着自己的脖颈回过头去,再看看她刚才所占着的位置,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跑多远。
上方那只巨大的蜈蚣依然趴在原地没有任何改变,巨大的复眼似乎依然在盯着她看,偶尔一滴巨大的液体从那对儿巨大的钳颚中滴落下来,就落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这蜈蚣的眼睛处理过的,所以你站在哪个角落看它都好像它在看你】
“...原来是处理过的啊...”
虽然不知道那些低落的液体是什么,但现在看起来这个蜈蚣应该是只假的才对。这个认知让张静放松了不少。
人一放松下来才有精力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的问题。膝盖疼的厉害,刚才撞到的头也是。
将疼的最厉害的右裤腿卷起来才发现膝盖处一片淤青,还带着零星的红色。头顶处看不见,但是从手上的触感来看,也应该撞了个不小的包。
看起来什么都很正常,放下了心之后又在思考着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这真的是梦?太过真实的触感和环境,让张静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做一场梦。该怎么醒过来?膝盖和头上都传来的剧痛都无法让她摆脱这场噩梦。
上一次她是怎么醒过来的?应该是被高智勇给叫醒的。
智勇什么时候回来?可以把自己再一次叫醒么?被困在梦中无法醒过来的意识让张静又开始变得恐慌烦躁。
时间或许过得很快又或许过的很慢。张静完全感觉不到这里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膝盖上的疼痛和头上的疼痛令她越来越焦躁。这真的只是一场梦?为什么她醒不过来?智勇不回来要怎么办?他叫不醒自己又要怎么办。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和刘静分开之后又去了哪?为什么没有直接回来?
不安会让人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张静始终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并不是像头顶上那只巨型蜈蚣一样盯着着看,而是有一钟自己被扒光了展示在别人面前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破败的建筑、荒凉的环境,自己的呼吸声在这片安静无声的空间里变得格外的明显。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和自己的呼吸声重叠着,那听起来并不像她呼吸出来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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