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给我送过钱,我们这些年的事情哪里是那几个臭钱就能买下来的。”
初七忍不住插嘴:“可是一个好好的小姑娘被卖给个傻子,换了谁都会逃的吧?”
“我爹不是傻子!”
徐天柱松开徐老太,冲向初七,神情愤怒。
召南担心初七吃亏,急忙起身将徐天柱拦住。
徐老太喊道:“柱子,过来。不用和这种人计较。”
她看着初七说道:“孩子,你也是父母的宝贝,在父母眼中,哪个孩子都是宝贝,在孩子眼里,父母也都是最好的,是,我儿子脑子里是有点问题,可我们徐家对她陈玲子够好了,在陈家她不是被卖到腌臜地方就是被后母打死饿死,我们陈家救她一命,我们是她的救命恩人,所求不多,只是给我们徐家留个根,生个孩子而已。”
召南听得实在忍不住:“你们口口声声报恩,可曾想过一个十二岁女孩子要经历这些事,徐太太,你十二岁时候想必一定是父母的掌上珠吧?还有徐天柱,你多大了?十岁对吧?你虽然现在没有父母可也有祖母护持,可曾想过你亲生母亲在仿佛年纪要面对的那些事?”
徐天柱低下头沉默不语。
徐老太恶狠狠地拉了孙子一把:“走,不要搭理这些人,他们是陈玲子派来没安好心的,小心哪天就把你拐走了卖掉。”
看着这一老一小的背影,召南内心酸楚,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不知去何处发泄。
初七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我们走吧,这个徐天柱还没有我遇到的那个徐天柱可爱,我宁可相信那个才是真正的徐天柱。”
召南摸摸初七的头发:“初七啊,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怎么能忍心将你抛下?”
初七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夕阳道:“我表婶生气时候骂过我父母,说他们为了什么狗屁理想把我扔给她。理想是什么,我一直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和柱子想的一样,理想可能就是希望,就像这太阳,现在要落下去了明天还会升起来。这就是希望吧?”
召南点点头,拉着初七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想到这里,召南忍不住叹口气:真正的徐天柱并不想认母,对生母充满了仇恨,而一个冒名顶替的徐天柱,一直到死都沉浸在认母的憧憬中,这是怎样差错的人生?
正想着,门开了,叶限走进来。
自从化妆易容后,叶限的脸色好看多了,不似过去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看着和蔼可亲许多。
只见她晃着手里的信,笑眯眯地道:“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很期待和老黄相遇那一刻,哼,这辈子能骗我的人太少,我到要看看那老黄到底有几分本事。”
她对在火车上被老黄盯上并且被利用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召南甚至怀疑,叶限现在对完成这次任务如此认真投入,很有可能是要报复老黄,这女人一向是睚眦必报的。
“信上怎么说?”
“说有人要对我不利,如果我想知道是谁,可以和他们谈价钱。”
叶限笑的见牙不见眼:“你说安大小姐做人该多失败,自己贴身丫鬟都抱着害她的心思。”